“後來呢?”
李秀珠道:“我一個人到處找她,走到一條小溪邊,突然腳下的石板陷了下去,我嚇得什麼也不知道了,等我醒來,就發現被綁在剛才的山洞裡了。”她聲音甚是委屈:“現在想來,也許她騙了我。”
展昭道:“她的確騙了你。她拿走的並不是自家的東西,而是牽涉到江湖紛爭的一件至關重要之物。”
李秀珠道:“江湖上的事我不懂,但如今我知錯了。”
沐晴雲走一路便胡亂扯了一路的樹葉,暗道:“沐晴雲,你為什麼要不爽?人家姑娘本來就不能走,展昭不背,你背得動麼?他應該只是在助人為樂而已,不,李家小姐這麼美,一見鍾情也不是不可以……不過這關你什麼事,難道說你在吃醋?展昭是哪哪都好沒錯,可你是一個現代人,一個做夢都想回到現代的現代人,你又不可能跟他在一起。沒錯,你根本不可能喜歡他,又怎麼會吃他的醋?”
沐晴雲內心一番邏輯混亂的對白,想著想著不禁回頭瞧了瞧,只見李秀珠貼在展昭耳朵旁,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相談甚歡,不由地冷冷“哼”了一聲,不料一腳踢中路邊的一塊大石,疼得她捧著腳尖眼淚都要飈出來。
幾人行了一陣,直到那山頭在身後漸遠不見,方放緩了腳步。路過一處無人的茶棚,但見左右兩邊都垂著藤草編成的圍擋,棚下甚是蔭涼,內又有一張長桌、幾條凳子、茶架、壺、碗等,正巧有些渴累了,就進茶棚稍歇。可是茶棚裡只有幾盒茶葉,連一滴水也沒有,桌上蒙著一層薄塵,看樣子已經數日無人料理了。
眼前的情景讓沐晴雲總想起那些被控制的傀儡。“那些人豈不是也有家不能回?救李秀珠出去以後,不知道展昭有什麼打算,應該不會袖手旁觀吧……還有白玉堂他們……”
沐晴雲這麼一邊想著,一邊在茶棚內拿了個竹筐,道:“我看到附近有很多野李已經熟了,我去摘些回來吃,你們稍坐一會兒。”
她在幾棵野李樹下兜兜轉轉,剛摘了十來顆,卻見展昭提著一隻茶壺走了過來。
沐晴雲道:“你不去護著李姑娘,來這裡做什麼?”
展昭指了指不遠處的一眼山泉:“我也出來打水。”
沐晴雲知展昭素來謹慎,因而疑惑道:“這怎麼行,萬一五毒教的人追來了怎麼辦?”
展昭道:“五毒教的人暫時不會動她,因為他們本就是商量好的。”
沐晴雲詫異道:“什麼,李秀珠跟五毒教的人有聯絡?”
展昭道:“其實在山洞救下李秀珠的時候我就懷疑了。第一,他們耗時費力把李秀珠從松江府拐到山裡來,卻把她和眾多村民一起關在一處無人看守的山洞,這不合常理;第二,我給那些村民解開繩索的時候,發現那些女子手腕上戴的飾物是蛇形或者刻有蛇蠍圖案的銀鐲,有的還墜滿了鈴鐺,這些都不是漢人常用的飾物,若說是五毒教或者苗人的裝扮,倒正好相符;第三,我們在淺水壩明明看到那麼多的村民變成了傀儡,可是在山洞裡和村民聊了約半個時辰,卻無一人提到他們家有人失蹤,豈不奇怪?除非,他們根本就不是真的村民。”
沐晴雲想了想道:“你說得有道理。我先前也在想,那麼多的村民成了傀儡,那村子裡的村民,還是真的村民嗎?這麼看來,可能已經被雀佔鳩巢了。那李秀珠和他們在一起,是做給我們看的?”
展昭道:“本來我也只是推測,可是方才,她自言從小有咳疾,來此是為了求醫,我才斷定她在說謊。”
沐晴雲道:“咳疾?臨行前她爹對我千叮萬囑,卻從未提及她有咳疾,而且她的脈象雖虛了些,卻不像是久病不愈之人。”
“是,”展昭道:“她爹對她關心備至,特地請你一個大夫來照顧她,卻未提起過她有此病,可見她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