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臻本以為她都道完歉,慕舟怎麼也該順著臺階下來,替她說些好話。
蘇執宴肯定也不會再計較。
尤其,她這張臉和慕舟如此相像,蘇執宴怎麼捨得對她那麼嚴苛。
卻不想,蘇執宴那冷淡的嗓音說出了讓她格外難堪的話:
“你待在這裡實在礙眼,我們就不久留了。”
說罷牽著慕舟就要離開。
慕臻呆住。
她……礙眼?
慕臻不敢相信,蘇執宴竟然會當著家裡人的面讓她這麼下不來臺。
一定是慕舟背後說了她的壞話!這才讓蘇執宴對她的印象這麼不好。
慕臻惡狠狠的瞪著慕舟,將恨意和難堪全都轉嫁到她的身上。
見他要走,慕曾國也急忙攔著。
蘇執宴好不容易來一趟,當然不能讓他就這麼受氣離開。
女兒和蘇執宴孰輕孰重,他很清楚。
見蘇執宴不肯罷休,所以他一狠心,轉身打了慕臻一巴掌。
在慕臻震驚的目光中,語氣惡劣的對她道:
“狠心的東西,連你妹妹過敏都不知道,滾出去,別在這裡礙著蘇先生和你妹妹的眼。”
慕臻捂著臉,傻在那裡。
父親一巴掌將她所有的旖旎心思全都打光了。
怎麼會這樣。
父親不是一向最疼她的嗎,怎麼會捨得打她,將她趕走。
還是為了慕舟!
她顧不上臉頰火辣辣的疼,看向蘇執宴的方向。
他眼中那彷彿看著死人一般的深戾,讓她忽然一陣心發慌,不敢再看。
而慕舟那仍舊無辜的神色,則是刺激的她差點破防。
她動了動唇,看著臉色鐵青的父親,明白眼下已經沒了轉圜的餘地,最終只能忍著難堪,離開了慕家。
慕曾國這個人精,也不敢再和蘇執宴多說,只對慕舟道:
“舟舟,是爸爸不好,過去對你關心不夠,連你過敏的事都忘記了,讓你姐姐先出去反思反思,你不用難受,好好和蘇先生待在家裡就好。”
慕舟看了看蘇執宴,最終點頭。
慕曾國見蘇執宴重新坐下來,終於鬆了口氣。
準備利用今晚好好和蘇執宴套套近乎:
“這麼晚了,舟舟你們就別回去了,我已經讓人把房間都收拾好,一應物品都是新的,你們放心住。”
慕曾國口中的房間,自然不是慕舟住了二十多年的閣樓。
他哪裡敢怠慢蘇執宴。
慕曾國正要再說,就接到了公司副總的電話。
他皺了皺眉,想要掛掉,又怕是什麼重要的事,只能起身去到一邊:
“什麼,工廠那邊突然要毀約?怎麼這麼突然,我現在走不開,這種事你去就好。”
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慕曾國臉色沉下來,最終心不甘情不願的道:
“你在機場等我。”
結束通話電話後,慕曾國不得不對蘇執宴賠罪:
“蘇總,真是對不住,公司出了點事,必須要我親自去趟a市。”
慕曾國是真不想放棄這個可以和蘇執宴拉近關係的機會。
但那邊的工廠絕對不能出問題,不然整個慕家企業可能都要完蛋,對方指定要他親自去談,他也只能如此。
最終,他依依不捨的離開了。
一會兒的功夫,慕家竟只剩下慕舟和蘇執宴。
慕舟有些驚奇,又隱隱覺得不太對勁。
不過,蘇執宴沒讓她有機會想太多,他氣定神閒的起身:
“帶我去你的房間看看。”
說罷便上了樓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