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藏昊就把臉一板,然後對著白清沒好氣的說道:“不老老實實的當你的知縣,沒事跑出去學人家剿什麼賊,萬一你這小身板出了什麼事,你讓小舞置於何地!”說完,又看到了白清那吊著的手臂,臉上那沒好氣的樣子似乎更加強烈了起來:“你看看,這才剛回來,就搞成什麼樣子,現在城中都對那狄家避之不及,你倒好,還自個兒巴巴的向前湊,也不知該說你什麼好了!”
聽到高藏昊的話,白清趕緊從椅子上站起身來,深深的彎腰抱拳:“微臣惶恐!”
“行了行了。懶得說你這些破事!”高藏昊有些不耐煩的擺了擺手,示意白清坐下來。
與上一次見到他時相比。這才短短三四個月的時間,但是高藏昊就好像蒼老了很多一般。原本還算精神矍鑠,總是帶著一副不怒自威氣勢的他,此時再看起來,卻真的好像是一個殘燭之年的遲暮老人。
看來,年前那場魏王之亂以及高全宗的謀反,就算是高藏昊已經在翻雲覆雨間輕易的化解,但是對他的打擊還是比較大的,這一點,從兩個人之間的交談當中。也能夠感受出來,這個時候的高藏昊,語氣當中,已經沒有了那麼多的鋒芒,更是讓他覺得,眼前的官家,確實是已經垂垂老矣,不過就算是開始的時候,高藏昊用這種看似親近的語氣。卻並沒有化解白清心中的那份謹慎。
一問一答,白清按照之前曾經想好的那些,小心翼翼的應對著高藏昊的問話,有時候高藏昊的那些問題。看似不起眼,他卻是要想上一會才謹慎的回答著。
面對著眼前這個一言一語間便掌握別人生死大權的男人,無時無刻都要打著十二分的小心。伴君如伴虎,莫過於是。
等到白清從紫宸殿當中出來的時候。後背上幾乎都已經溼透了,心神上也是感覺疲憊至極。這種交鋒,讓他有種精疲力竭的感覺。
在剛剛的紫宸殿裡,白清和高藏昊聊了很多,包括交出手中的兵權,對於那支隊伍如何安排的一些想法,以及對於宋江這些投降的賊寇,該如何“以毒攻毒”等等。
在走出皇城,看著外面天空的那一瞬間,他感覺整個人都輕鬆了下來。
該做的都已經做完,接下來,便是等待著朝廷的訊息了。
接下來的時間,白清便幾乎整天沉浸在一種放鬆的狀態當中,陪著老爺子喝喝茶,陪著幾位皇子殿下游獵玩耍,偶爾陪著狄笑白在狄府之上坐坐,總之,這段時間倒是過得無比悠閒。
不過再悠閒的日子,也有結束的時候,五六天之後的家宴之上,酒足飯飽之後,澹臺飛驄忽然看著白清,臉上露出幾分凝重的神色:“子澈,對於你下一步的安排,已經基本出來結果了,雖然還沒有最終下來旨意,不過恐怕也是**不離十!”
“下一步準備把清小子安排在哪去?”聽到澹臺飛驄的話之後,澹臺老爺子似乎也是起了幾分興趣,對著自己兒子問道,身為樞密使,訊息從他的口中說出來,已經是極其的可信了。
而白清,在聽到澹臺飛驄的話之後,也是下意識的將目光轉到了他的身上,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他其實也是非常的關心自己下一步的動向。
“杭州!”澹臺飛驄看著自家父親和白清,然後輕聲的吐出這兩個字。
“杭州啊!”聽到澹臺飛驄的話,澹臺老爺子先是愣了一下,然後似乎是想到了些什麼,一臉感觸的模樣。
“杭州那裡,不是距離方臘不遠嗎?”聽到自家岳父的話之後,白清的臉上也是露出了幾分疑惑的模樣:“不會官家是想要讓我去對付方臘吧,再說現在不是那位嶽將軍在那裡嗎?”
聽到白清的話,澹臺飛驄的臉上露出幾分複雜的神色,拍了拍白清,然後輕聲說道:“方臘那裡,應該暫時和你沒什麼關係,做好你自己該做的就行了,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