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這些,白清心中還有些惆悵不已。
夜漸漸的有些深了,不知道是換了地方,還是因為心中有太多的事情,讓白清在床上輾轉反側了半天都沒有一丁點的睡意,倒是他來回翻身的聲音,將外面小間裡夜間候著的侍女驚醒了好幾次,最後白清索性披上衣服,示意撐起身子迷濛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的侍女重新睡下,而他則是徑直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今天是滿月,圓圓的月亮如同一張玉盤一般高高的懸在天上,把地上彷彿潑上了一汪牛乳,照的通亮,白清仰起頭,看著這月朗星稀的夜空當中,偶爾點點星辰,在這沒有絲毫汙染的天空當中是那樣的清晰明亮,彷彿一伸手便可以摘到。
白清取出一壺酒,獨自一人來到院子裡的石桌前坐下,來到這個世界已經兩年多了,那個時空雙親的面容,漸漸的在腦海當中變得有些模糊起來,或許是明天的日子太過於特殊,在這個時候,他格外的思念已經可以說是天人永隔的父母,不知道他們在那個世界還好嗎,雖然自己是肉身穿越,但是不知道在那個世界,是不是還有一個同樣的自己在父母面前承歡膝下。
獨在異鄉為異客,每逢佳節倍思親!
這這個時空的兩年,他彷彿是活在夢裡一般,也或者說,他之所以一直待在礬樓,甘願做一個社會最底層的小廝,除了李師師之外,更多是有些分不清是夢是醒吧,但是明天,他將兩世以來第一次擁有一個小家庭,而且還是在這個舉目無親的世界,他知道,關於那個世界的夢,該醒了。
“爸,媽,我會在這裡好好的,希望你們二老在那個世界也能夠幸福吧!兒子不孝,不能在再眼前侍奉了!”白清閉上眼睛,在心中默默的想著,眼睛當中有一絲淚花在隱隱閃爍。
給自己斟上一杯酒,高高的將酒杯舉起,似乎是在遙遙的衝著那個世界敬酒,接著一飲而盡。
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
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飲,影徒隨我身。
暫伴月將影,行樂須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亂。
醒時同交歡,醉後各分散。
永結無情遊,相期邈雲漢。
這個時期的酒普遍度數不高,畢竟不是所有的穿越者們都會釀酒,不過或許是心境使然,這小小的一壺酒下肚,白清竟然隱隱的有了七分醉意。
酒不醉人人自醉,心不傷人人自傷。
醉意朦朧當中,白清有些放肆的在院子裡大聲的笑著,笑到連自己的眼淚都不自覺的流出來,從明天起,這個世上只有一個白清,那便是大齊的白清,澹臺上將軍的官人!
白清的笑聲有些大,讓屋子裡的侍女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一個個紛紛從屋裡伸出了脖子,看到白清坐在那裡,一副喝醉了的樣子,頓時嘴裡不知道在嘟囔些什麼,不過已經喝醉的了的白清那裡還會再顧忌這些,將手中的酒壺隨意的一扔,然後步履蹣跚的朝著自己的房間走過去,和衣倒在床上,不大會的工夫,便鼾聲大作。
另外一邊的澹臺府上。
同樣佈滿了各種紅色的裝飾,顯得格外的喜氣洋洋,窗上一個碩大的“囍”字彰顯出了房間主人新娘的身份,紅色閨床旁邊的一架上,一套青色的喜服正懸掛其上,鳳冠、霞帔、一應首飾應有盡有,說出來的雍容奢華。
房間的主人澹臺龍舞此時也是未睡,她僅著白色小衣,坐在自己屋中的椅子上,拿著手中的一疊書稿在瀏覽著,看的十分的專注,幾乎半天眼睛都不眨一下,每翻過去一張,她就流露出一份愛不釋手的樣子,看的是那麼的仔細,彷彿是要將每一個字都記在心中一般,好一會兒,她才戀戀不捨的將最後一頁看完,眼神當中帶著一絲惋惜與不捨。
閉上眼睛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