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煩不煩。”王老的態度就不太好了。

“不可能，是指沒有綠綺，還是不願讓我一睹真容？”蘇錦繡問道。

“當然是沒有綠綺了。你從哪裡聽到的這個謠言？”王老反問道。

“這個秘密，我不會說出來的，還望老師見諒。我知道綠綺就在老師手中，而且，我肯定綠綺就在這間古宅中。”蘇錦繡的軟綿綿的不帶一點火氣，但是裡面的意思卻讓人不寒而慄。

“嗤。你難不成還敢，到我這裡搶奪不成？”王老對蘇錦繡竟是毫不畏懼，說話也不留情，和王鈞康截然不同。

“不敢。蘇錦繡絕不敢冒犯老師。”

這次王老索性閉上眼睛，不在說話，竟然不打算再理會蘇錦繡了。

蘇錦繡自顧自的說道：“紅拂女綠綺琴，千古留名奇女子。我自幼好強，每次聽父親說我是女孩子，我就不服氣，一定要讓他們知道，女孩子也能有所作為。”

“紅拂女早已千古，想來已經骨消魂散，我是無緣相見了。綠綺琴，可以說就是我夢想的寄託。當我知道這張琴就在老師這裡的時候，我就發誓一定要親眼見到這張琴。”

“還望老師成全。”蘇錦繡說著長身而跪，再次施大禮。

王老這次不在無動於衷，而是長嘆一氣，“痴人，你也是個痴人。”

他伸手一撐地板，從蒲團上站了起來，慢慢走到院子裡。

蘇錦繡跪坐在蒲團上，一動不動。

良久，院內，王老幽幽說道：“也罷，我就給你一個機會，讓你看看綠綺。”

蘇錦繡忽的從蒲團上，直直的站起來，快步走到院中，問道：“老師，這話當真？”

“對。我答應你，給你看一次。”王老淡然說道，“但是不是現在。等到今年底，春節時，我會舉辦一次宴會。在宴會上，我會取出綠綺。”

“為什麼要在宴會上，讓別人知道了綠綺在您手中，豈不是徒然惹來是非？”蘇錦繡不解的問道。

“我又沒說要大肆宣揚，我只是會拿出一張琴，讓人彈奏。你知道那是綠綺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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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切片

蘇錦繡沉默片刻，追問道：“請問老師，是打算讓誰來彈奏綠綺？”

“反正不是你。”王老沒好氣的說。

“為什麼不能是我？我師從老師您，學琴十餘年，不敢說超過老師，但也算得了您的幾分真傳，難道沒有資格彈奏綠綺？”蘇錦繡不服氣，抗聲說道。

王老默然，終於嘆息說道：“其實我讓別人彈奏綠綺，已經是破了誓言。我是打算讓相琴和鈞康兩個人彈奏《鳳求凰》。”

蘇錦繡一愣，接著恍然大悟，“綠綺琴，鳳求凰。您這是打算重演司馬相如和卓文君的故事啊。難不成，你希望重新撮合相琴師妹和鈞康師弟？”

“不錯。”王老承認道，“我也想不出其他法子了，也沒辦法厚著老臉去求相琴。那孩子也苦，我也不願逼她。只希望，她和鈞康兩人，彈了綠綺琴，能懂得我的意思。”

蘇錦繡匪夷所思的看著王老，良久說道：“唉。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唉，這也是我能為鈞康做的最後嘗試了。”王老高大的身形有些佝僂下去，好像擋不住外面的寒風，看上去有些說不出的落寞。

“這麼說，老師決定了？”蘇錦繡等了很久，又說道。她見王老低低點頭，便不再多言，躬身行禮然後走出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