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虯起濃眉冷睞著她,“他看你就像你全身上下沒穿半件衣服一樣。”
千里不甘心地瞪著他,“不行嗎?那就代表我不是小鬼,而是會讓男人有衝動、有感覺的女人啊!”
聽她前一句小鬼,後一句女人,他怔愣了片刻。
很快地,他察覺到她為什麼這麼生氣、又為什麼要穿成這樣賣弄風騷。
“你那麼介意?”他憶及那天他對她說的那些話。
當時他只是想讓她打消糾纏他這個黑道分子的念頭,也阻斷自己對她的莫名情感,可他卻沒想到她認真了。
“你穿這樣在夜店裡隨便勾搭男人,就為了證明你不是小鬼?”他難以置信地眯著她。
迎上他沉凝的視線,千里突然說不出話來。
看她不回答,四海當她是預設了。
頓了頓,他啼笑皆非地道:“你還真是小鬼……”
“別說我是小鬼!”她迎上前去,完全忘了自己半開的酥胸幾乎頂上他,“我已經二十二歲了!”
他低下眼簾,嚴肅地望著她,“如果我叫你一聲小鬼,就讓你墮落得到處勾搭男人以證明自己的魅力,那我可真是罪過了。”
“誰說我墮落了?”她揪著秀眉,又急又惱地,“成熟又充滿魅力的女人都是這樣的。”
“良家婦女就該有良家婦女的樣子,你根本不適合做這樣的打扮。”說著,他脫下自己身上的襯衫,強硬地披在她裸露的肩上。
她心裡雖對他這樣的舉動感到心悸,卻還是故作不領情地抖抖肩膀拒絕他的好意。“除了你之外的男人,可都覺得我這樣穿很漂亮。”
他微微溫惱地瞪著她,強勢地把襯衫披在她身上,然後將最上面的兩顆鈕釦扣上。
他此舉是不希望她美麗而誘人的胸部曲線,落入其他男人的眼底,而另一方面也是怕自己把持不住地直往她胸口瞧。
“那是因為我對你沒有非分之想。”這句話,他說得有點心虛。
這回,她沒有拒絕他的好意,只是揚起高傲的眼簾瞞著他,“你知不知道這句話是對一個女人最大的侮辱?”
“尊重你也算是侮辱!”他哼地一笑。
“我寧可聽你說‘我哈死你了’這種話。”她毫不修飾自己的用辭。
四海一怔。她的用辭乍聽之下直接而大膽,可是其實是那麼的純真而率直。
他不得不說,他確實是被她吸引了。但……他不想再失去,而不失去的唯一方法就是“不擁有”。
雖然他並沒有破壞自己的原則去接近她,但當她一次又一次地進人他的生活中,他覺到她的身影竟以他所不知道的速度,充滿了他的心房。
“回家去吧!”他毅然地將視線自她身上移開。
千里橫在他身前,“你為什麼要管我?”
他沉默地看著她。
他為什麼要管她?這他當然知道,只是他不能說,也不想說。
對他來說,“愛”這種東西太多餘;他曾經試過也有過,而他知道那並不好受。
他決定對她的問題聽而不聞。“快給我離開!”話罷,他掠過她想回到店裡。
“你……”千里不死心,伸手就拉住了他的手,“你別走。”
就在千里拉住四海,而他正準備回頭對她說些什麼的時候,暗處突然出現了五、六個彪形大漢。
警覺如獸般的四海停住了正要離去的腳步,下意識地將千里拖到自己身邊。
“離開。”他低聲地對千里說。
千里怔愣了一下,“為什麼?”她也低聲地問。
助海還想回答她,但那幾個不明來歷的男人已經亮出家夥圍過來。
他將千里往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