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一推,毫不猶豫地迎了上前。
在光線昏暗的後巷裡,千里只看見幾條的人影快速地在她眼前移動,偶爾幾道光線射在飛舞的刀鋒上,折射出刺眼的光芒,直教她心驚膽跳。
雖說她出生在黑道家庭裡,但對她保護有加的父親及爺爺,卻從來沒讓她看見過任何打殺的場面;今天,是她第一次親眼目睹。
她以為身為黑道頭頭女兒的自己很夠膽識,但現下她才發現,其實她並不如自己想像的無畏無懼。
他會不會死?會不會受傷?就像她媽媽一樣……
倏地,她的心慌了起來。
不行,她絕不會讓任何黑道傷害她喜歡的人,即使她喜歡的人本身就是個黑道。
忖著的同時,她四下尋找著可以幫忙他的武器。終於,她看見一旁的廢棄長木板……
顧不得自己是不是會受傷,也管不了自己的力氣,是不是能拿得起那長木板去攻擊人,她毅然地抓起了那髒髒的、溼溼的木板衝了上前,朝那些攻擊著四海的不明人士打去。
她的出手打亂了原有的步調,也讓一直心無旁騖的四海將一部分的注意力分散到她身上。
他不懂她為什麼沒走,一般女孩子見到這種場面,一定嚇得拔腿就跑了。可她非但沒走,還拿著搞不好比她重的長木板幫忙?她是膽識過人?還是笨?
“臭丫頭!”有人咒罵著,然後對付起她。
她拿著長木板當然能擋開拿著短刀的那些人,只不過她的力氣實在不足以支撐太久。不一會兒,她就漸漸感到吃不消。
“我打死你!”她高舉起長木板,狠狠地朝那人打去。
這一板子敲中了那男人橫擋的手臂,也教那長木板飛脫了她的掌握之中。
那男人惱怒地瞪著她,“找死的臭丫頭!”他咒罵一句,突然將手中短刀向她刺去。
“啊!”千里無法反應,只是尖叫著捂住眼睛。她猜想這一次自己準要挨刀子了……
“啊!”突然,一聲男人的叫聲傳進她耳中。
她猛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並沒有挨刀,而那準備攻擊她的男人已經一臉痛苦地摔在地上。
但是在那男人跟她的眼睛之間,還有一隻手掌,而那隻手掌上正刺穿著一隻短刀,她驚恐地發現……那隻手是四海的。
“你們是衝著我來的吧?”他無視掌心上那把刺穿他的短刀,聲線平靜而威嚴地。“既然物件是我,就不要傷及無辜。”
幾個人見他手掌被刺穿,還能那麼冷靜自若、氣勢懾人,不覺感到心驚。
想他們幾個人手持利器攻擊手無寸鐵的他,卻絲毫得不到半點便宜,還個個掛彩帶傷,他們就知道他不是好惹的。要不是為了保護那個不知死活的女孩,他們根本傷不了他。
“哼!”為首的裝出一副兇狠的模樣,“這是給你一個教訓,以後別對我們少爺無禮。”
“你們少爺?”四海眉心一擰,暗忖著。
他不記得他曾經得罪過什麼少爺,如果硬要說有用B個之前在店裡自稱是大吸教父之孫的小鬼,勉強可以算是少爺吧?
“告訴你,我們岡田組不是好惹的。”撂完狠話,幾個人分頭快速地離去。
看著那幾個自稱岡田組的打手離去,四海松了一口氣。
他低頭看著自己手掌上那把短刀,不覺皺了皺眉頭。
“你……你的手……”這時,千里稍微地回過了神,但聲音還在發抖。
四海以眼尾瞄著她,有點生氣地道:“叫你走,你怎麼不走?”
在他說話的同時,他面不改色地將刀子自他的手中拔出。而一拔出刀子,他的手掌更是血流如注了。
“你知不知道剛才有多危險?”他因為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