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變成一株小樹苗,再飛快的長成一株高大的茂密的樹,又開出火紅的花朵。這真是奇觀,是大自然的魔法,不過這魔法真是有著史無前例的魔力。我呆呆的仰起臉,望著這株開出紅色花朵的樹。
烏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退去,太陽散發著萬丈金色光芒,重新照耀著群鳥、峽谷、成片的野百合、木棉花樹、巨石和站在巨石旁木棉花樹下的我。於是,我終是忍不住笑起來,燦爛了我的心田。
輕輕地腳步聲響在耳畔,我睜開眼,伸手揉揉眼睛,看見近在眼前的霍勒斯,我直起身子。
“做好夢了,笑得這麼開心?”霍勒斯在我身邊的沙發上坐下。
“幾點了?”我問。把蓋在身上的毛毯放在一邊。
“五點了。”霍勒斯隨口回答。
“這麼晚了。”我起身,伸起雙手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看來我需要加強鍛鍊了。糟糕,瑪麗一個人在家。我拍拍額頭,暗叫不好。應該回去了。
“我先回去了。”我回頭對霍勒斯說道。
“走吧。”霍勒斯起身。
到樓下大門外時,霍勒斯的車已經等在門口了,考克斯下了車等在車旁。
“霍勒斯,告辭了。”我把帽簷往下拉了拉。走過去,替霍勒斯拉開車門。嗯,沒人動手腳。
“一道吧。”霍勒斯說。
“我們可不順路。”我說。
“那我看著你上車。你先走。”霍勒斯退一步說道。
我點頭,走到那輛紅色的沃爾沃面前,拉開車門,坐了進去,立刻覺得不對勁,有人動過這輛車。可是我如果現在下車,該如何說呢?
剎車線被人剪斷了,那就沒法子剎車了。太危險了,我還在思索如何才能不被懷疑的化解這個問題。想了想,我還是推開車門,跳下了車。往霍勒斯那邊走去,走的路上我撥通了拖車公司的電話。
“怎麼了?”霍勒斯問。
“搭個便車吧。”我收好手機,對霍勒斯說道。
“那我讓人把你的車給你開回去。”
“算了,這車是瑪麗的,她不大喜歡隨便一人就開她的車。”
“那你打算怎麼辦?”
“我已經給拖車公司打了電話,他們馬上就讓人過來。得等一會兒。”
“那先上車等。”
“好。”
待拖車來了,我走過去,出示了相關的證件,讓那人把車拖到指定的修車廠去,給這車的各個部件做個大檢查。看著拖車將紅色的沃爾沃拖走,我在原地站了一會兒,轉身對霍勒斯說:“那就麻煩你了。”說罷,就自行走到車邊,拉開車門走了進去。霍勒斯也上了車,坐在我的旁邊。
我靜靜地坐著,也不說話,陷入沉默。不一會兒就靠在椅背上,睡著了。
霍勒斯也沉默不語,偶爾微皺眉,在想些什麼事情。
車子平穩的行駛在寬闊的馬路上,路兩邊的風景如畫般美麗,而車中的人卻沒有心思去欣賞。考克斯一邊細心的開車,偶爾從後視鏡中看一眼他那沉默的老闆。
我應該沒有什麼仇家吧,那麼誰指使人來剪斷車的剎車線呢?難道這是針對霍勒斯的?我百思不得其解。之前有人在電梯裡放置炸彈,之後又有人剪斷霍勒斯乘坐的車的剎車線。看來是真的有問題。
車子剛停下來,我正準備和霍勒斯說再見,可是我的電話在這時響起來了,我對霍勒斯說:“抱歉,我接個電話。”霍勒斯點頭。
“你好。”
“你好,請問是左諾小姐麼?”
“我是。”
“我們已經給你的車子做了全面檢查,有一個問題,我想通知你。車子的剎車線斷了。幸好你沒有開那輛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