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呢!”
“呃?你什麼意思?又從哪兒打聽來的八卦?”正在床上做瑜伽的我一邊調整著身體姿勢一邊說道。
“嗯,那個……那個……”小姑娘見我感興趣了,又開始吞吞吐吐。
“快說啊,你這不是吊人胃口嗎?”我有些著急了,又有些好笑。這府裡的八卦傳到蘭娘這樣一個小丫頭這兒時,應該是很多人都知道了。那你還神秘個啥?
“嗯,是這樣的……才蕙兒姐姐差我去找桂姨房裡的小云找鞋樣子時……”
“哎,你等等,這桂姨是何許人也?”又聽到了一個新人物,我放下胳膊盤腿坐下,趕忙問。
“這桂姨……是老爺房裡的姨娘。因為病了幾日,昨兒晚上就沒去百花堂。”
“哦,小老婆!這醋罈子鄭夫人死了不到半年,小老婆就進屋了。呵,王大人的動作真夠快……”我不由得感嘆道。
“葉姑娘!隔牆有耳!你小點聲。”不待我說完,蘭娘趕忙上前示意我把聲音放低。
“哦,不好意思!我不說了,你繼續吧。”我突然間意識到這可是豪門府邸,最是人多嘴雜的地方,趕緊閉了嘴。
“嗯,我聽小云說……小云說是桂姨說的……桂姨說老爺準備讓三公子納你為側室……”
“等等……你說什麼?是‘側室’?”我一步跳下床,光腳踩在地板上,直對著蘭孃的臉問道。
“是啊,這可是桂姨親口告訴小云的。”
我呆住了。
“葉姑娘你怎麼了?”耳中突地傳入一個驚慌的女聲。
機械地轉動眼睛,才發現蘭娘那張焦慮的小臉正在眼前晃動著。
“哦,沒什麼。”我挪了挪身子,一股刺骨的涼意自腳心傳來。光腳在這石頭的地板上站了這麼久,我冰冷的雙腳幾近麻木。
“哎喲,姐姐怎麼光著腳站在地上啊?”我剛轉身,就見王翠和她的丫頭蕙兒掀了簾子走進來。
“啊,沒什麼,我剛才在床上練瑜伽呢,忽然有點口渴,就下了床要去拿水,誰想這幅樣子給妹妹撞見了。”我強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來,故作輕鬆地對王翠說。
“蘭娘該死……怎的連水都不會端了……”王翠還沒張口,大丫頭蕙兒就開始大聲地訓斥蘭娘。
“不是她的錯,我不讓她拿的,是我自己喜歡動手。”我見蘭孃的眼眶兒突地紅了,趕忙接過話兒。
“算了。”三小姐王翠到底還保留了底層的本色,沒有立刻和蕙兒一起訓斥蘭娘,看看我,似乎有點不好意思地笑笑。
天,難道她也知道我即將被王老爺包辦成他兒子小妾的事了?
王翠那張秀麗的臉有那麼一瞬間竟然在我眼前模糊起來……我使勁兒眨了眨眼,努力使自己顯得正常些。
“姐姐,你是怎麼了?是不是哪兒不舒服?”單純的王翠看我的呆樣不放心,一邊說著還一邊伸出手來試圖模我的額頭。
“啊,不要緊,妹妹你多慮了。我好好兒的,並沒什麼。”我趕緊拿掉她的手,強在臉上擠出一個笑容。
“哦,那就好。姐姐快穿上鞋襪吧,不然真要著涼的。”王翠還不放心,站在面前不肯動,似乎非要親自監督我穿鞋子。
“鞋襪在此。”
正說著,蘭娘從床腳邊拿過那雙翠色的繡花鞋和一雙襪子——兩隻毫無彈性可言的素色真絲筒子。
眼見我收拾完畢,王翠展開笑臉對我說今兒晚上二少奶奶在她的春暉堂擺下酒席,請我們仨過去敘敘。
“哎呀,又是那麼多人一起吃飯嗎?”皺了皺眉,我實在是沒好氣。這一家子怎麼了,有錢就有錢唄,天天錦衣玉食的,也用不著這麼折騰吧。
“昨兒晚上大人不是擺了家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