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日,宮中就有了這樣的話,六月初的時候避暑山莊遊園,許容華不知是何原因及早歸來了,當日青玄宮換了個人去給定王爺送膳食,那人好像不是小桔,倒像是許容華,不知道許容華為什麼要偷偷前去看望定王爺,如今小桔人都死了,這好像是為了殺人滅口,永絕後患啊。
傳言這種東西,這不都是嘴巴傳了耳朵,有心人聽著,自然會往心裡去,景仁宮內皇后忙著肅清後宮的事,又來這麼個流言,她就想起了遊園當日宮女來報說許容華因為身子不適提前回宮。
要證明去青玄宮的人是不是許容華太簡單了,就怕是沒人會注意到這上面去,侍衛們既不認識小桔也不認識許容華,誰會想到這上頭,可一旦有人說了,簡單一查就知道,當日去青玄宮的,就是許容華。
風向轉的多快。
前兩天還指著昭陽宮,這兩天就直接往許容華身上燒了。
此刻的許容華,正跪在皇后面前哭呢。
“娘娘,家姐因為定王爺被囚禁的事悲痛欲絕,大病一場後身子就大不如前了,如今是湯藥不斷,她心裡擔心的都是定王爺,妾身這個做妹妹的什麼都幫不了,只好冒險一試,拿了那宮女的令牌去青玄宮看了一次定王爺,也好寫信回去讓姐姐放心。”
許容華哭的相當悽苦,她抬頭看著皇后,眼底是一抹決絕,“妾身辜負了皇后娘娘的信任,是妾身的錯,妾身犯了這樣的大錯本就沒打算逃過,如今姐姐的身子已經好了許多,妾身的心也就放下了,沒什麼可擔心的,妾身這就向娘娘請罪。”說罷,許容華很快站了起來,直接朝著一旁的桌子衝過去,砰的一聲撞在了桌子上,人癱軟的暈死在了地上。
事情發生的太快都來不及阻攔,皇后直接站了起來,趕過去扶起許容華的宮女往她鼻子下一探,對皇后說道,“娘娘,還有氣。”
皇后沉著臉吩咐,“請太醫。”。。。
許容華以死謝罪的訊息很快傳了開來,她承認了自己假扮宮女去找了定王,原因就是為了定王妃,卻不承認是自己要殺人滅口毒死小桔。
人都昏迷過去了,差點就直接撞死在桌角上,這小桔背後的人,一下又成了謎。
這是多心狠的人,能夠對自己這麼下的了手,蔣茹茵聽到回報,長嘆了一口氣,這就成謎案了,許容華死不承認,也沒證據,這矛頭是引不到她這了,蔣茹茵卻覺得那根刺越扎越難受。
門口那傳來稟報聲,皇上駕到。
蔣茹茵起身,皇上的身影已經出現在門口了,蔣茹茵命人去準備溫水,跟他走進內屋子伸手替他脫了外套,蘇謙陽看她瘦削了不少的下巴,伸手摸了摸,“什麼事這麼發愁。”
蔣茹茵也沒瞞著,“臣妾是在想許容華的事,聽說現在人都還昏著呢,皇上沒去看看麼?”
蘇謙陽走到榻前坐下,語氣裡是不贊同,“看什麼,性子這般衝動,受了冤枉就要以死謝罪,以後還真是說不得了。”
蔣茹茵聽出了他的不喜。
男人喜歡會撒嬌的女人,但不喜歡會撒潑的女人,許容華這動不動要死要活的,感動的住皇后,可感動不了皇上。
蔣茹茵替他倒了杯茶,到他身後輕輕的給他捏了幾下肩膀,“畢竟是說殺人滅口,許容華這也是承受不起的。”
放在他肩膀上的手被他一下按住,拉到了他面前,蘇謙陽似笑看著她,“之前說是你殺人滅口為了護住蔣家的時候,你怎麼不是這樣。”
蔣茹茵掙脫了他的手,嗔了他一眼,“皇上這是在擠兌臣妾了,人和人哪能都一樣了,否則,這後宮中的可都是一個性子。”
蘇謙陽笑了,中肯評價,“嗯,朕看你也不像,你據理力爭還差不多。”
被他說中了,蔣茹茵臉一紅,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