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勞斯道。
安琺注意到他說的是你們,而不是你,難道莫里失敗了?
“哦,或者說,你的伴侶,安迪正在我手裡。哦不,也許現在不是了。如果你還念舊情就把手裡的東西原封不動的交給我。”
“他在哪裡?”安琺沒有聽他的話,反而將拇指緩緩滑向按鈕。
“哈德瑞醫療中心。”勞斯一點都不介意道,“如果你想連他一起炸的話,儘管動手。”
莫里不像勞斯那麼鎮定,他現在緊張的要命,只要安琺的手指再有一點動作就隨時準備撲上去同歸於盡。
“我怎麼才能相信你說的話?”
勞斯走了兩步:“說起來,你現在也是個喪屍,我完全沒必要對你這麼客氣。可不管怎麼說,你生前也是我兒子。”
莫里看安琺的表情瞬間變了。
安琺垂下睫毛,將所有情緒掩下。
“你說的沒錯。”安琺仰起頭,微微一笑,“我放不下舊情。”
不論安琺說的是真是假,起碼現今的危機解決了。莫里不由地鬆了口氣,他和阿諾最終決定演一場戲給那人看,阿諾留下了。於是他來到了這裡,沒想到勞斯竟然第一眼見到他就單單把他叫來,請他看了這樣一場戲。有意還是無意?目的呢?
他要不要按著原定計劃繼續演下去?
“勞斯博士。”
勞斯停下腳步,長廊上日光燈微跳了下。
“有什麼事嗎?”
“我想……”莫里頓了頓,像是下了很大決心般,開口道,“請問您之前說的是真的嗎?如果你們真的能對抗喪屍,我想正式加入你們。”
勞斯沒有回答,卻笑道:“你想清楚了嗎?”
“是的。”
安琺沒有被關回地下室,按勞斯的說法是,無論到哪兒都是關不住他的,不如放他自由,安迪在他手上,有了威脅他不會走太遠。
安琺去哈德瑞醫療中心跑了一趟,沒有見到安迪。如果勞斯不知道安迪是個喪屍,他或許還可以自欺欺人地認為勞斯在說謊。現在只能說明他被轉移了。
凡多看安琺的手有些微微顫抖,不安道:“我以為你會毫不猶豫地按下按鈕;你的為人我可是一開始就調查過了的。”
安琺噎了一下:“我的人品有那麼差?”
“在我看來是的。”凡多“嘖”了一聲,“只是沒想到最後你居然會這麼說。不知道斯特……他聽到了會怎麼想。”
凡多在安琺猛然凝視的壓力中改了口。
安抬頭望著朦朧的月色。
夜風微拂,安琺平淡的嗓音中透著無盡的孤寂。
那大概是凡多第一次聽到安琺說出沉重的心聲。
“我也不知道當時是怎麼了,手指就像不停使喚了,聽到安迪的名字從勞斯嘴裡說出來的時候,心就像被紮了一下般生疼生疼,說不出的難受。”
“就像安斯艾爾回來了。”
“我想我的時間真的不多了。”
☆、黎明號角(七)
安琺回過神來的時候,自己的雙手正被反銬在椅背上。
四周不斷有穿著白色消毒服的人員來來回回走動,對他的醒來後的掙扎置若未聞。
他整個人像虛脫般掙扎了兩下便動不了了。他閉起眼回憶了一下,那晚好像站在醫療中心外吹著風,裝了兩分鐘深沉後,就被密密麻麻的異能者包圍了。
安琺心說果然裝逼遭雷劈。面對打不能打(會被扣時間)罵不能罵(人多力量大,會被口水淹沒)還仗勢欺人的異能者們,安琺同志開始發揮做為一個人類時的特長――長跑。
左閃右避地在人群中穿梭,五彩斑斕的技能特效在空中炸裂,哪怕已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