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命可真大,那樣的兇險都挺了過來。
紅菱那丫頭一聽壽元有礙,就急了,邢悅倒是看的開,她一向豁達,從來不相信天上會掉下餡餅,捨得捨得,有舍才有得,得到總要付出代價的,她重生到紅樓夢中,本就逆天,不付出點代價怎麼成,只是壽元有礙,這又不是什麼大事,要是按照紅樓夢的結局,活的壽命短,也可少受幾年苦,於是開口說道:“紅菱,莫要煩纏著太醫,生老病死,天意如此,況且太醫未說一定有礙壽元,今後遵循醫囑,好好將養就是了,劉太醫,這丫鬟不懂事,您別往心裡去,您與我救命之恩,實是感激不盡。”
“夫人真乃豁達之人。”劉太醫讚一聲,能把壽元看的這麼開的,實屬少見,原聽說這榮國府的大太太最是尖酸刻薄、上不了檯面的,看來這傳言不可盡信,身為太醫,什麼腌臢事沒見過,這大太太的名聲,不過是內宅爭鬥罷了,劉太醫腦補道。
“太醫謬讚了,都在閻王那裡走過一圈的人了,這以後的日子都是偷來的,還有什麼看不開的。”邢悅笑著說道,趁著太醫去外間開方子的功夫,邢悅讓翠柳把她珍藏的上好的羊脂玉兔翻出來送於劉太醫,權當謝禮。
“白梅,怎麼就請了劉太醫,咱們府上慣常用的不是王太醫嗎?”邢悅狀似不經意的問道。
“太太,奴婢正好聽二門上的小斯慶兒說過這麼一嘴,上次不趕巧,王太醫去給宮中貴人診脈,就請了當值的劉太醫前來看診,也虧得請的是劉太醫,這才救了太太,一事不勞二主,這次就請了劉太醫回診。” 白梅伶俐的回道。
“是嗎?”邢悅冷笑道,怎麼就這般趕巧,這王太醫對府中事務頗為了解,醫術雖不錯,但是這人品就不怎樣,是個唯利是圖;見風使舵的。
“知道了,拿著方子去抓藥吧。”邢悅打發白梅出去,這白梅到時伶俐的,可是身在曹營心在漢,是老太太的人,這老太太倒是會□丫鬟,可惜對於教養孫子孫女,怪會寵溺的,一個個都被養的不成器。
“翠柳,去拿鏡子來。”紅菱正把邢悅頭上的紗布解下換藥。
翠柳拿來一柄銀鏡,人影映得十分清晰,邢悅仔細打量著這這種的容顏,不由的暗讚一聲好相貌,細看,和她現代的容貌依稀有些相似,和她的藝術照一個模樣,只是鏡中的人兒到底還在病中,臉色蠟黃,額頭右側靠近髮際線的地方有個三角傷口,已經結痂。
紅菱看著邢夫人對著鏡子不說話,以為邢夫人擔心留下疤痕,急忙勸說:“太太,剛才太醫特意留下了上好的金瘡藥,不日就可痊癒,必不會留下疤痕。”老爺向來貪花好色,邢夫人為了爭寵,向來對著容顏很是重視。
“但願吧。”邢悅輕嘆了一聲說道,對容貌她並不十分的看重,她前世的容貌只是中等,穿到邢夫人身上已是賺了,再說在她看來,這傷口在不起眼的角落裡,即使留下疤痕也不算什麼,放下銀鏡,讓紅菱上藥包紮。
這一會子的功夫,先前給各處報信的人都回來了,也帶回了不少資訊,各方也派了人來問候,老太太打發了身邊的一等丫鬟瑪瑙的來看,帶著老太太的話說是讓大太太安心在院中修養,還說大太太病了,就不用去請安之類的,並讓人帶來了根百年的人參,說是讓邢悅好好休養,實則是變相禁足,老太太對邢夫人這個關頭鬧出事,十分的生氣。
二房王夫人派了陪嫁丫鬟周瑞家的來問候,這王夫人和邢夫人二人平日裡就不對盤,暗地裡更是見不得對方好,這心腹奴才自然瞭解主子的秉性,周瑞家的說話看似關心,實則是句句刺中邢夫人的痛處,這邢悅聽著就萬分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