凍僵了。葉知秋同志不錯,在那種環境下還能堅持,沒有到避風的地方脫崗,新兵還是女兵能做到這樣已經很不錯了。特殊情況,我把她換下來了,事情就是這樣,沒有違反紀律”。
然後又對李雪板著臉說“農村人就不是人了,是人就一樣會生病,以後我不想再在班裡聽見這種話,否則五千米負重越野”,
“衛生員一會就到,我留下,其餘的去吃飯吧,對了,給葉知秋打點病號飯。”
陳晨表示也要留下來,不過班長還是讓她走了,她挺失望的,本來還以為能留下來跟葉知秋一起吃病號飯呢。
衛生員來了就給知秋掛了點滴,本來班長是打算陪著知秋的,連裡開會把她給叫走了。結果就是知秋睡著了,打來的病號飯也沒吃,好在吳大妮在旁邊陪著,才沒有回血。
連裡放電影,一連放兩天,這兩天宿舍裡都沒人,知秋咳的越發厲害,胸口火辣辣的一個勁的疼,呼吸困難。她實在是很想打120,可是120你在哪呢。
放的電影高原野都看過,所以沒興趣,再加上她還挺擔心知秋的,就一個人回來了。
知秋捂著胸口咳個不停,看見高原野就哭了,
高原野一看知秋邊哭邊咳嗽,急急忙忙的就把衛生員給找來了,一檢查,可能是肺炎,立馬聯絡車就把知秋送醫院去了。
送的醫院是最近的野戰醫院,掛號檢查後果然是肺炎,
主治醫生是個年輕的女軍人,說話很乾脆,住院治療。
知秋跟要給她做皮試的護士說已經做過了,護士戴著口罩很不客氣的說這是制度,皮試做完檢查沒問題後就掛了點滴,
病房裡只有知秋一人,很冷情,醫生來看了一次後就沒有再出現,那護士也是很久來一次,有兩次知秋都差點回了血,嚇得她都不敢休息,一看快要沒了就大叫護士。
還是那個護士,拖拖拉拉的好半天才進來,進來後見針管裡還有一截很不耐煩的說這不是還有嗎。
知秋完全不想和她理論了。她不是藥沒了要拔針,她是要換藥瓶,難道她作為一個護士不知道這樣藥沒了換瓶很容易出現氣泡嗎。
知秋感覺自己被遺忘了,沒有人關心她,本來生病的人心情就不好,這下就更難受了。期間這護士問她要不要上廁所,她也悶不做聲的沒理她。
晚飯吃的還是那個護士給送來的病號飯,地瓜大米粥,還有白菜粉條包子。
知秋掰開包子看了看沒有胃口,偏那護士還說,醫院的病號飯就是這些,別挑三揀四的了,也沒給你送飯的。
“你出去,聽見了沒有,你出去”知秋指著門口大聲的對護士說,氣死她了,這廝給臉不要臉了是吧,
護士簡直不敢相信的看著葉知秋,
“你一個新兵什麼態度啊,你班長就是這麼教育你的啊,我告訴你我當兵五年了,論理你得叫我班長,就沒見過你這樣的兵”護士臉上的表情很難看。
“你出去”,知秋感到委屈極了,太欺負人了,你是老兵很了不起嗎,她想投訴,想大罵這個護士。可是她在哪啊,她在70年代,她還是一個兵,一個新兵,一個家裡好不容易把她送出來的農村新兵。誰能為她說話,明白她的委屈。她生病了她不是嫌棄東西不好,只是沒胃口,為什麼要拿話糟踐她,她為什麼要在這,為什麼要生病。
葉知秋情緒面臨著崩潰,可是這個護士偏偏還在原地沒有出去,就這麼看著她,彷彿她在無理取鬧,知秋腦海裡緊繃著的弦嗡的一聲就這麼炸了,她一把扯開身上的被子,鞋都沒穿就這麼光腳往外跑,不料剛一開啟門,就被門口的人堵住了。
“怎麼了”,一個低沉的聲音,音質偏冷,卻多了不容人忽視的威儀。
作者有話要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