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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太太是個深明大義的人,眼光也長遠,見西府被聖上責令整改,他們隨後也請了禮部官員來,把違背制的地方都改了去。
“大嫂子,這事您知道就行了,別把這事說給其他人知道。”邢悅小心的懇請到。
“弟妹,這我知道,你放心,璉兒的事,包在我身上。”許夫人給邢悅打包票,應承了下來。
送走了邢悅,許太太就心事重重的,他們東府也欠著二十萬的庫銀,這到底還不還,怎麼個還法,她一時拿不定注意,當晚,一心在道院中修道的賈敬被請了回來。
這區區二十萬,他們還還得起,只是如何還債,卻成了問題,這年月,哪家在國庫中沒有欠款的,他們這大刺刺的還債,不是招人恨嗎?老兩口商量來商量去的,最後也沒拿出個主意來,只得等待合適的機會還債。
二房搬出去,但是並不是所有伺候的奴才都帶走,還留下許多奴才在府中,邢悅和賈赦有處理了一批奴才,女孩子到了年齡的,該放出去放出去,一般的婆子到了三十五歲,就讓回家去看孫子,這次動靜大,為了安撫人心,賈赦和邢悅商量了一下,在榮國府後街,榮府奴才們住的地方,整出一個大院子,請了卸任的老賬房,還有落魄的書生,教放出去的奴才們的孩子認字,一年每個學生只用教五百個錢,這放出去的奴才也不鬧事了,要知道,這個年代,三代有奴才出身的,不許參加科考,就是學院都不收奴才出身的學生。
整個府中除了老太太處,其他的奴才都被邢悅動了個遍,家中亂七八糟的事情少了,邢悅也清淨了不少。
大年三十,邢悅去給老太太請安,看著屋中一干如花的女婢,還有眾人圍在身邊伺候的賈寶玉,邢悅就看不順眼。要說這賈寶玉生的好,但是賈府中的爺們,各個長相都不差,老太太就是為了那個破石頭,就把寶玉寵上了天,這孩子再好的天分,遲早都得被老太太養廢了。
賈寶玉那塊石頭,邢悅也不好斷定,是真是假,畢竟她就是穿越而來的,不過,邢悅知道,這賈寶玉抓周時抓到了胭脂,正巧救了他一命,這天下,除了皇上,哪個能說是有大來歷的,這個賈寶玉就是個禍端,虧得老太太把他當個寶,捧在手心裡。
光這伺候寶玉的丫鬟婆子就有二三十個,就是大老爺都沒有這麼的鋪張,而且老二家的孩子,憑什麼要讓大房養著,大房可比二房窮多了。
邢悅打量的眼神,讓賈寶玉往賈母的懷中縮了縮,換來賈母凌厲的射向邢悅的眼刀。
“老太太,今日寶玉還在老太太這裡呢?我以為今個是除夕了,老太太會把寶玉送回二弟身邊過呢。”邢悅笑著說道。
“老二家那樣,沒個正經的女人管事,老婆子怎麼放心把寶玉送回去?”賈政一家搬出去後,王夫人就被看管了起來。老太太這段日子沒有空閒,這會空下來,就琢磨這給老二抬一個平妻進門。
邢悅在心中冷笑,不放心把寶玉送回去,那就放心把賈環送過去。
“你過來還有別的事?”老太太如今越發不給邢悅臉面了,她丟了這麼大的臉,一定要在媳婦身上找回來。
“是,老太太,媳婦這確實有件事要稟告老,媳婦打算把伺候寶玉的丫頭婆子都給二弟一家,這分了家,還是劃分清楚的好,不能傳出讓大哥替弟弟養孩子這類閒言碎語,這對二弟的名聲不好。”邢悅說的,她好像多為老二一家考慮似的,這賈寶玉身邊的奴才,拿著大房的月錢,仗著老太太的勢,這些天沒少找其他處奴才的麻煩,什麼寶玉用的針線不好,料子沒有以前好,寶玉要吃這個,要吃那個,頭前的大廚房如何如何的,弄得其他各處見到她們就頭疼,紛紛來邢悅這裡告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