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摸摸頭,輕笑一下。現在幾點了,怎麼醫院這麼安靜,記得之前還很嘈雜,難道是晚上,邢悅睜開了眼睛,入目的輕紗帳讓她心中感嘆,這是那個醫院,設施還挺好,蚊帳都有,轉頭四處打量,接下來所看到的一切,古色古香的傢俱,現代裝置難得一件的擺件,讓她以為還在夢中,閉上雙眼,搖搖頭,再次睜開還是這副樣子,這夢還真是真實,掐了自己一下,覺得十分好笑,夢中掐自己還覺得疼,疼,等等,這是怎麼回事,邢悅瞪大了眼睛,終於意識到不對勁之處。
她一定在做夢,她得繼續睡,等徹底醒來之後,她就回到真實的世界中。
☆、第二章
邢悅再次醒來,已是夜色正濃時,藉著微弱月光,入目的還是白日見到的輕紗帳,資深宅女自然就想到了是怎麼回事,不然也對不起看過的那麼多穿越小說,她一向自詡聰明,虛幻和現實分的十分清楚,小說就是小說,那是虛構的,再怎麼美好,也不是現實生活,現在誰能告訴她眼前的這些是怎麼回事,腦子中多的一個人的記憶又是怎麼回事。
邢悅看過不少的穿越重生文,但是可沒想著這種虛無縹緲的事情會落到自個頭上,一時沒了主意,慌亂起來,腦子一片空白,到底是職場精英,碰到這等虛無縹緲的怪事,還是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才是正經,知己知彼,才是上上之策,強迫自個靜下心,面對現實,梳理腦子中多出來的記憶。
按照腦海中的記憶,這個人便是紅樓中的邢夫人,今年已有三十出頭,邢悅不由的對曾經看過的紅樓同人中邢夫人年齡比賈璉大不了幾歲的設定嗤之以鼻,記憶中賈赦的頭一位夫人,由於嫡長子夭折,悲傷過度,身子虛弱,動了胎氣,生次子賈璉的時候一命嗚呼,一年之後,榮國府上門議親,她進門的時候,賈璉還是一個不知世的奶娃娃。
邢夫人是個長相極為出挑的女子,要不然好色的一等將軍賈赦也不能娶她進門,鵝蛋臉,柳葉眉,明媚秋瞳,朱唇嫩膚,奈何眼中含狠厲,目露貪婪,行事刻薄,打扮老氣,一份尖酸刻薄樣,生生糟蹋了好容貌。
要說這邢夫人也是出身官宦人家,其父乃正五品知府,早年也曾主政一方,長女邢夫人也還有些依靠,家中還算殷實,晴天霹靂,其父早世,留下孤兒寡母,無依無靠,母子四人,依靠父親留下的財帛度日,其母不善經營,這些年只是關起門來教導兒女,倒過的還算殷實。邢夫人原想今生也就這樣,到年歲找一個稍有家資的讀書人嫁了,日後也可生活和美,誰知一朝榮國府上門提親,母親想著女兒加入侯府,進去就是當家太太,不能失了體面,把家中大部分財物給了她做嫁妝,就是為了讓她能立住腳,好能有個靠山扶持孃家。
高門大戶不是小戶人家能夠看得清的,邢夫人一朝進門,就成了尷尬人,身為填房,在府中地位不上不下,著實的尷尬,上有出身侯門,家世顯赫,偏心小兒子的老太太,下有前頭夫人生的嫡子賈璉,養在老太太那裡,尋常不得見面,和她不親,還有房中眾姬妾,妖嬈挑撥滋事,老爺又是個不能靠得住的,她也想著有朝一日生下自己的血脈,在府中站穩腳跟,日後也有個依靠,誰知十幾年過去,這一想頭終究落了空。
當初孃家大部分財物給了她,她這些年沒有一兒半女,人微言輕,看似風光,實則心酸,老子孃的願望也落了個空,繼夫人的孃家本來就不算什麼親戚,更何況家資不豐的邢家,更讓奴才都眼高於頂的榮國府看不上眼,她剛成婚的那幾年,總是念著孃家,指望弟弟有個前程,也好給她撐腰,奈何弟弟頑劣,撐不起門戶,一事無成,剩下財物也敗落,到後來依靠長姐自助過活,被嗑府當成上門打秋風的親戚,被人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