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赦就會畏懼王家的勢力,無論如何也不會讓賈璉休妻王熙鳳的,除非邢悅在背後說了什麼。
老太太並沒有把邢悅的頂撞放在心上,她已經下定決心,把這件事安在邢悅頭上,就讓她蹦躂一天,過了今天,她就蹦躂不起來了。至於老大的意見,她的兒子,她能不知道,是個孝順的,她的話就是金科玉律,一句也不會違背。至於賈璉,在她眼中,還太嫩了點。
這一會功夫,老太太就平靜下來,問道:“老大媳婦,昨天到底怎麼回事?他們小夫妻竟是鬧到休妻的地步了?”老太太盯著手中的茶杯說道。
“老太太,我也是聽到下人的稟報,才趕了過去,進去就看到王熙鳳對璉兒又打又踢,又哭又鬧的,不像樣子。”說著,邢悅還搖了搖頭,表示對王熙鳳的不滿,“以為是璉兒做了什麼對不起王熙鳳的事,一番審問,結果純粹是王熙鳳無理取鬧,無中生有。”邢悅回答的模稜兩可,看這說的明白,實則是什麼也沒說,就說了這都是王熙鳳的錯,賈璉休妻應該。
“那個丫頭,你來說到底怎麼回事?”賈母指著在邢悅背後站著的紫竹說道。
邢悅示意紫竹照實說,其實他們知道的只是事情的後半段,至於賈璉為何堅持休妻,只有賈璉自個知道,昨天看著賈璉說出休妻時,那種決絕,恐怕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再和王熙鳳過下去,她也十分的好奇,這王熙鳳到底如何就惹到了賈璉。
紫竹把事情說了一遍,還把昨晚賈璉首先提到休妻一事,並把賈赦也同意一事,一併說了出來,這一番話說的老太太變了臉,她沒有想到,這休妻一事是賈璉先提出來的,這事有些棘手,但是對老太太而言,這一點子事,她自有辦法解決。她就不相信了,賈璉可是在她身邊長大的,能不聽她的,賈璉貪花好色,王熙鳳又是個長相嬌豔的,到時候鳳丫頭小意溫柔,不怕賈璉不鬆口。
賈母想的十分好,哪知這讓人給王熙鳳收拾嫁妝,又出了事端。為了防止有人偷雞摸狗,趁機行苟且之事,這次賈赦派了忠心的大總管和婆子去一一核對,沒想到王熙鳳的私庫中,竟是有幾樣分家時,大房分到的東西珍貴物品,讓那婆子給認了出來,怎麼就進了王熙鳳的兜中。
查了大帳,竟是年節走禮送與別家的東西,被王熙鳳用自個嫁妝中的次一等的替換了,進了自個的腰包,知道這一點的賈赦和賈璉氣的發抖,這個女人絕對是不能留在家中了。
老太太派人傳話,賈赦和賈璉並未讓人停止核對收拾王熙鳳的嫁妝,先前是想讓收拾好給王家送回去,如今,就是為了弄清楚王熙鳳到底替換了賈家多少東西。並讓人關緊大門,不讓任何人出入,等王家過來問罪時,他們也有理。
賈赦和賈璉來到老太太處,接受老太太的審問,雲霞趁著大夥都不注意的時候,把事情悄悄的告訴了邢悅,邢悅聽了之後,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低下頭,掩飾嘴角和眼中無法隱藏的笑意,這王熙鳳自個送上門來的把柄。
賈赦和賈璉這次也光棍,無論老太太如何說,就是不吭聲回話,既不反對,也不點頭,就這麼生生的聽著老太太的審問和怒罵,以及規勸。邢悅現在也不把老太太指桑罵槐的話放在心中,即便現在王家找來,她邢悅也能讓他們羞愧出門。
“老太太,您也別讓老爺和璉兒跪著了,這一會王大人到了,看到父子兩人一瘸一拐的狼狽樣,還以為是我們家的錯,故意刁難,這可如何是好?”邢悅涼涼的說道,老太太把榮國府的臉面看的何等重要,偏偏老太太自個就是榮國府最大的笑柄。
老太太還欲再說下去,被邢悅這句話一堵,險些噎著,生生的憋了一口氣,恨恨的瞪了邢悅一眼,說道:“行了,你們父子起來說話。”
王吳氏已經從王熙鳳的丫鬟平兒嘴裡知道了前因後果,這次事關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