塊磚,那綠磚旁其他顏色的磚便開始上下浮動,就連四面牆上、天花板上的佛像都開始變換著色彩,我稍有興趣地瞧著欣賞著那些神佛變臉色的神奇景象,幻想是在看一出名為《The color of God’s face》的彩色玄幻故事片。
阿飛的心跳有些加快,想是擔心走錯了路。
我的心跳也有些快,因為第一次和愛人一起在未知的幻象中經歷生死。
說我不怕,那是騙人。
我聽見他故作輕鬆的問話:“你說剛剛那佛像,是男的還是女的?”
我說:“佛不是男的,也不是女的;是男的,也是女的。
世人不知世上是否有佛卻供佛像,想必是心中有念想需要寄託。”
阿飛笑道:“你是否有念想?”
我嘻嘻一笑,道:“有啊!等找個沒人也沒佛像的地方,慢慢告訴你。”
阿飛低聲笑著,輕輕捏了捏我的腰。
我輕喘一聲,喝道:“大膽!居然敢在這些佛家的哥哥姐姐大叔大嬸面前調戲女人!”
阿飛又笑了,他說:“神佛不管男女之事。”
完了,此人跟我學壞了。
在這麼詭異……的環境中,不但動手還動口調戲……55555555……Aunty白,偶對不住你……
佛堂很大,阿飛穿過那佛堂走向一個只容一人行走的走廊。
我在他懷中縮作一團,沒好氣地道:“心樹真是無聊,掛這麼多佛像誘惑我。”
那走廊上方垂下的滿是各式金銀銅鐵以及琉璃的、水晶的、木製的佛像墜子。
那些墜子各個精緻得不像樣子。
阿飛哈哈大笑道:“他並不知你擅長琢刻吧?”
“哼!他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呢!他還不知道白嶺今天也跑來湊熱鬧呢!”
我洩憤似地拽下唯一一枚烏木雕刻成的彌勒佛小墜子。
我想這個地方可能是心湖搞的。
他曾邀我參觀佛堂金身佛像,我對他說過佛像不需要金身,烏木的一樣是佛像。
我也說我喜歡彌勒佛,因我要知足常樂。
阿飛站定的那塊不規則綠磚周圍浮動的彩磚忽然停止了浮動,腳下地磚向下凹出一個井口大小圓,直往下掉。
阿飛驚喘一聲就要抬縱身而起,我按住了他的肩膀:“阿飛,若只我一人,來此陣中又會如何?”
阿飛一震,駭然道:“你不懂輕功。”
“嗯。”
在心樹的印象中,我不懂輕功、不會用武器,而且跟白嶺學得總是一幅很淡然的樣子。
所以遇到這種情況我根本就不會去掙扎,去離開我腳下的位置。
我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坐在地上等這個“電梯”停止後,聽天由命。
下陷的速度很快,緊接著又開始向我的左側平移。
那速度並不快,也許是由於慣性,讓我有些眩暈。
阿飛蹲下身子儘量讓我們兩人穩住身形。
大約過了有兩分鐘,一切平靜了下來。
四周沒有光。
只聽得見彼此的心跳和呼吸。
“我想,我們已經過了陣首。”
“陣首?後面還有什麼?”
“後面,就是生死陣。”我沉默了片刻,道:“心樹這個陣首看上去像是用《易經》裡坤下巽(xùn)上的卦做的。
我們剛剛經歷過心樹的三難,每個地方四面的佈局都是六三,‘觀我生,進退’。”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說對照高尚的道德標準來省查自己的言行,審時度勢,小心謹慎地決定進退。”我嘆道:“心樹太高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