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嘴不動,怎麼能說話呢?動了。”
“動了?真的?”
“那可不真的?”
“哎呀我的媽呀,我長這麼大,頭一次看到這麼靈異的事——遺像能說話!”
“我也頭一次看到。”
可是,比這更聳人聽聞的事多了去了,跟你嚴律己說,你都不帶信的,親眼見了親耳聽了,不嚇你個腚墩?
“哈?神奇!哎,你別陪我在這兒嘮了,歡溜走,歡溜走。”
我趕緊站了起來,衝蘭蘭的臥室裡喊,“蘭蘭、綠綠,跟哥走嘞!”
“哎!”兩個姑娘在屋裡脆生生地答道。
我瞭一眼嚴書記,發現他美滋滋的樣子,或許今天中午我去他家接蘭蘭前,他正在為照顧蘭蘭犯愁呢。
他老婆雖然是他眼中釘、肉中刺,但把這釘子起出去,把這根刺拔出去,他也會感到空落落的。因為他的生活,已經漸漸習慣了有釘子和刺。
兩個姑娘小燕兒一樣從屋裡跑出來,左挎個包,又拿個袋的,用肩膀頭頂著我,嘰嘰嘎嘎地往出走。嚴書記一臉滿足。
我們開啟院門,正好有個人要伸手按門鈴,這可能就是嚴書記剛才打電話叫來的那個人。幹什麼的,我不知道,我從來沒見過這人。於是就衝屋裡喊,“二爸,來人了!”
嚴書記抻著脖子向外看看,向那人招了招手,那人就恭敬討好地笑,讓著我們,走了進去。
兩個姑娘上了車,我坐在駕駛座上,綠綠叫我,“小紅哥,領我們兜一圈兒。”
“兜一圈兒”指的是在石弓山市繞城公路跑一圈兒,這一圈兒風景很好,景色宜人,更有一份閒散、放鬆的心情。
但這一圈兒,有七十多公里,我一看油表,油不太足興了。就說,“兜一圈兒可以,但咱得加油。”
蘭蘭大聲說,“那我領你去,在我家後邊拐角那個加油站,他給咱加油不要錢,還贈咱飲料喝!”
還有這種好事!加油不要錢,我知道。嚴律己把車給我那天,就告訴我了,可是還給飲料?
“好,那咱就加油去。”於是,我就開著車,拉著兩隻嘰嘰喳喳的小燕子,去加油。
果然,我們的車往加油臺一上,就有一男一女兩個穿制服的人走了過來。男的用一把鑰匙開啟了油箱,把加油管插了進去就加油。女的把我們往油站的一間掛有VIP牌牌的屋裡讓。
那女的可能認識蘭蘭,問她,“小姐,你來點什麼?”
蘭蘭說百分百的橙汁飲料。又轉向綠綠,“妹兒,你喝什麼?”
“有葡萄汁嗎?”
那女的說有。
綠綠就要了葡萄汁。那女的又問我,我反問她,“除了果汁沒別的?”
那女的說,“有,茶和咖啡,”
“我要一杯咖啡吧,不加奶不加糖,純咖啡。”
“好的,先生。”那女的說完,就張羅去了。
不一會功夫,我們各自要的,都端了上來。
我們三個坐在一張靠窗的桌旁,邊品著各自的飲料,邊向外邊看著。
我笑了,“要知道有這樣待遇,咱多拉幾個人來好了。”
蘭蘭說,“有一次我們同學起鬨,來了八個!”
我驚異,“你一個車裡拉八個,加你九個?”
“還有我媽,她開車,加她十個。車裡五個,另外五個是自己來的。”
“哇塞!”綠綠驚歎,“十個人他們也招待這種檔次的飲料?”
“那當然了,”蘭蘭自自自豪豪地樣子,“服務質量還一點兒不差呢!”
“那他們圖個啥?油品比別的加油站貴嗎?”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