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對兒爛人。
“有錢當然好啦,”習盡歡笑了笑,“我要是像你這樣有錢,我也可以去包養小白臉了,還可以花兩百多萬買個破木頭架子。”
要是陳靜玲沒接下來,她還真不知道該怎麼收場。
想到這裡,習盡歡臉上的笑容真誠了許多。
“還沒恭喜你呀陳小姐,”她連聲音都帶著喜悅,一語雙關地說,“250買到心頭好,真是不容易。”
“你!”陳靜玲變了臉色,竭力維持著自己的風度,只當習盡歡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她故意說給周遠航聽,“破木頭架子?呵,小門小戶的人真是沒見識。”
習盡歡忍笑,猜測著陳靜玲要是知道她多花了一百萬買下這作品,不知道會不會氣得吐血?
她覺得又爽又痛快,笑意滿滿,“也不知要是陳總知道你今晚上的大獲豐收,會不會很開心呢?”
陳靜玲是陳氏企業的千金大小姐,可陳家又不止她一個孩子,習盡歡不相信陳總會放任她這麼揮霍。
這一下子戳到了陳靜玲的軟肋,她從勝利的狂喜中稍微清醒了些,盯著習盡歡咬牙道:“你別以為攀上了利氏,我就不敢拿你怎麼樣。有本事,咱們等著瞧。”
這句話讓習盡歡有些心虛,今天的她確實是依仗了利慎平。
陳靜玲見她不語,舒了口氣,趾高氣揚道:“習盡歡,我倒要看看利慎澤什麼時候娶你進門。”
走廊上的人來來往往,多少都在看他們。陳靜玲沒有過多停留,跟在她身後的周遠航回頭,深深地看了習盡歡一眼。
*** ***
他們走後,習盡歡又等了幾分鐘,終於看見了利慎平。
他旁邊還跟了個年紀相仿的男人,那男人一看就是藝術家,身上穿著棉麻對襟上衣,腳上踩著一雙黑布鞋,頭髮過肩,在腦後紮了個馬尾。
利慎平說了句久等,為兩人做介紹,“這是南興畫派的大師,徐夢。徐夢,這是我朋友,習盡歡小姐。”
“您好。”習盡歡主動伸手。
徐夢看上去頗有幾分仙氣,一開口倒是很隨和,“習小姐,我今天可得好好謝謝你!”
習盡歡不解,看向利慎平。
利慎平淡笑著解釋,“今天那件枕屏是他委託的。”
“啊?”
徐夢解釋:“陳雲水是我外公。”
習盡歡看著利慎平,恍然道:“難怪你知道價格,原來你認識人家呀。”
她說話的時候,眼睛彎彎的,語氣裡有一種不自知的親暱。
徐夢笑了笑,“慎平是我的半個師弟,”他看向利慎平,意有所指,“我倒是從來沒見過你帶人來看畫。”
利慎平看了習盡歡一眼,並沒有解釋,只是說:“最近太忙了。”
習盡歡沒懂他們打什麼啞謎,對那個“師弟”有些好奇,但也沒好意思問。她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原來今天利慎平帶她來的,就是看這個徐夢的畫展。
真有意思,一身精英氣質的利慎平原來還認識這樣仙風道骨的人。
徐夢難得見一次利慎平,力邀他共進晚餐,三個人一起吃過了飯才散場。
晚飯後,天色初黑,他們沒有急著回去,反而是沿著江邊慢慢地散步。
習盡歡這才問:“你是什麼‘師弟’呀?你們真有意思,說話文縐縐的。”
“我小時候跟著徐夢的母親學過書法,算是她老人家的入室弟子。”利慎平解釋。
她沒想到他還會書法,心裡又多了幾分好感。
江邊的夜色迷離,不遠處的江中心,有一輪大船緩緩駛過。習盡歡不免想起當初跟著他們上船的事。
好像什麼都難不倒他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