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後去我家裡,在廚房最靠裡面地上的那個酸菜罈子裡,找到一個小布包,裡面有三百兩銀子,是我的全部家當,我辛辛苦苦攢了四百多年才攢出來的……”
“三哥,”不等我說完,朱元璋就截斷了我的話頭,“那三百兩銀子我已經拿出來了。不怕打擊你,就您那三百兩紋銀,正還差得遠呢!”
“什麼?你已經拿出來了?”我頓時大驚,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我那個小金庫從來沒有和別人說過,你是怎麼知道的?”
“三哥,咳……咳……”朱元璋的臉憋的通紅,話都有些說不利索了,“你先鬆開,咳……咳……聽我細說。”
我恨恨地鬆開了他,惡狠狠地道:“你要不說出個一二三來,看我怎麼和你算賬!”
朱元璋喘了半天才算是恢復過來,他望著我,心有餘悸地道:“你也不想想,我跟了你多長時間了?就你那點兒小秘密,我能不知道嗎?再者說了,我朱元璋生前是幹什麼的啊?沒當皇帝之前,這些可都是拿手好戲。”
“唉!”我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作痛心疾首狀,“千防萬防,家賊難防啊!”
“三哥,您也不能這麼說,”朱元璋道,“我這不也是為了你好嘛!”
“算了算了,”我不耐煩地擺了擺手,“說正經的吧。你的意思是說,只要有錢就能把我救出去,可現在把我全部家當都拿出來,還是不夠,對吧?”
“嗯。”朱元璋重重地點了點頭。
“還是等於沒說。”我心裡剛剛燃起是一線希望眼看就要破滅了,頓時大生心灰意冷之感,就要躺下不再理他,只等著閻王爺那頭的命令下來,一了百了算了。
“三哥,彆著急啊。”朱元璋一把拉住我,“您忘了,除了這三百兩銀子之外,咱不是還有錢呢嗎?”
“還有錢?”我低聲自語了一句,腦袋裡緊張地思索著,可直到把祖宗八輩都想了個遍,還是沒找到一個有錢的。
況且目前我能指望的親戚也就只有那倆哥哥了,不過他們在外出公差呢,也不知道跑哪兒瀟灑快活去了,打電話也一直不在服務區,估計是早出了地府的管轄界了……
“三哥,您忘了?龍鳳茶樓,”朱元璋提醒我道,“那個叫西門慶的小白臉和他那個嬌滴滴的小表妹如花,不託你辦事兒,塞給了你不少銀票嗎?”
對啊!我突然想起來了,當時事發突然,之後我又無端遭此無妄之災,倒把這茬給忘了。
不過隨即我又低下了頭,當時那銀票是給我了,不過還在桌子上呢,奈何橋一塌我就衝出去了,之後發生的事兒也都不用說了,可有一點我記得很清楚,那就是當時我並沒有收下那些銀票。呃,應該說是還沒來得及收下。
見我沮喪的樣子,朱元璋嘿嘿一樂,從懷裡掏出一大把銀票來,笑道:“三哥,你看這是什麼?”
我頓時大喜,道:“原來你小子當時替我把銀子收下了?”
“那是,”朱元璋得意地笑道,“就算是出了天大的事兒,也要先把實實在在的利益抓在手裡。這一向是我朱元璋為人處世的準則!”
“那就好了,這下總夠了吧?”我大喜道。
“那是自然。”朱元璋點了點頭,及時給我吃下了一顆定心丸,接著又道:“我查清楚了,西門慶那小白臉前世確實是枉死的。
另外他那個表妹其實並不是他真正的親戚,而是他前世的一個姘頭。名字也不叫如花,而是姓潘名金蓮,也是枉死的。不過……”說到這裡他頓了一下,“不過我用你那三百兩銀子託人找判官查了,這次投胎轉世名額,並沒有他們倆的名字。”
“你小子的辦事效率真夠快的,”我由衷地讚道,“不過……”隨即,我又猶豫道,“現在把這些銀子花了,到時候又給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