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周政燃半點沒有停下離開的步子,再重回周家之前,他身形矯健的繞道不遠處的另一報亭,警惕的檢視四周情況;
確認沒有人盯梢後,拿起電話飛快給遠在李常縣軍區的旅長辦公室,去了電話;
電話被接通的那一刻,周政燃半點不給錢富貴開口說話的機會,“我在這邊遇到點麻煩,家裡那邊,你幫我顧著點;”
“等我處理好,我會盡快回去;”
“記住,無論如何發生什麼事,我只要我媳婦安然無事;”
交代完,周政燃謹慎的掛了電話,留下兩塊錢,轉身迅速轉身就走;
電話那頭的錢富貴,一聽電話那頭傳來周政燃冰冷至極的聲音,原本還想罵罵咧咧的話衝到了嘴邊,又緊急撤回;
尤其當他聽到周政燃的最後一句話,越發覺得事情的嚴重性了;
如今姜書瑤可是懷了雙胎,什麼叫只要他媳婦安然無事?
難道說,這次遇到的事情,會有性命之憂?
甚至,仇家很可能找姜書瑤的麻煩?
一想到自己手下的得力干將,冷不丁的來了一通電話特意交代一番,錢富貴整個人控制不住的渾身冒冷汗;
可事關姜書瑤,錢富貴半點不敢掉以輕心,周家在帝都這麼多年,要說沒有樹敵,自然是不太可能的;
周政燃那混小子既然主動來了電話了,可見事情的嚴重性;
想到這裡,錢富貴猛的抬起頭來,衝著門口的警衛員方向厲聲喊道:“王兵,給我滾進來;”
帝都,榮望亭家書房裡;
一臉冷厲的榮望亭,正在慢條斯理的擦拭一把鋒利的長刀,站在他身邊的,赫然是兩邊花白的管家,此刻嘴裡正在彙報著派人盯梢周家的事情:“周家老東西倒是機警的很,事發第一時間,就把周政燃關押在家裡;”
“就連他自己個,術後連帶修養都顧不上,也是清醒當天就回了家;”
“不過,據咱們的人調查,周政燃除了在醫院親口承認當年沈懷微是因救他而死,其他並沒有提及;”
“家主當年丟失的東西,現如今還沒有線索;”
“不過,家主,他周政燃如今是軍區任職,即便我們想動他,也不是一件輕易的事情;”
哪知此話一出,榮望亭陰狠的臉上,頓時揚起一抹譏諷來,連帶著說出的話,都狂妄至極,“那又如何?”
“寧可錯殺,不可錯放;”
“我榮望亭叫他三更死,還能留他到五更?”
“安排人,動手;”
“還有,前陣子周家家主不是放狠話,不接納周政燃領證的妻子麼?”
“叫我們的人,麻溜點,送她一起下去團聚;”
“我這個人,最見不得夫妻分離了,嘖嘖嘖;”
一聽到家主的手要伸到羊城去,管家的心猛的提到嗓子眼;
榮家在帝都確實是帝都圈裡舉足輕重的存在,可調查顯示,周政燃的老丈人,可是和縣的縣長;
別看他官職小,萬一他上頭有人,這件事,豈不是就要鬧大了?
陡然間,管家的小心臟砰砰砰的狂跳起來,先是撣了一眼榮望亭的冷若冰霜的臉,心裡不由得掂量著即將要說出的話的分量;
可他還沒先說出口,就聽到榮望亭不著痕跡的手持鋒利的長刀,刀尖對準他心臟的位置,雙眸裡陰鷙叢生,“記住,上次叫田蜜那死丫頭逃跑的事,在我這裡還沒過去;”
“這次你要是再辦不好,我就親自剁下你的腦袋來;”
此話一出,管家心頭立刻心慌如麻,哪裡還敢多嘴,立刻恭敬彎腰稱是:“您放心,這次,我一定派出咱們手中頂尖的殺手,必然要了他們的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