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雖然她胡鬧,可她男人從未對她下過手;
感受著臉頰上傳來的火辣辣刺痛,陶媽媽瞬間喪失理智,亮出爪子就想和自家男人拼命;
只是她剛上前一步,就被自家男人一把攥住雙手,漆黑的眸子頃刻間一片猩紅,不管不顧的嘶吼道:“以前我忍你,是覺得我是男人,要大度;”
“可你倒好,得寸進尺,從不滿足;”
“你有沒有想過,咱們就迎春一個閨女,要是姜書華真的沒出手,她眼下極可能已經遭遇不測;”
“你脖子上的玩意是擺設不成?”
“姑娘家的清白多重要你不知道?”
末了,他手上一用力,直接把陶媽媽推搡出去好幾步;
教訓完媳婦,他又無奈的轉頭看向自家差點出事的閨女:“迎春吶,你想保護野生動物,我不反對;”
“但是往後,切記要以自身安全為前提;”
“我不想下次再聽到你出事的訊息;”
“你帶著你媽回招待所去,沒有我的容許,絕不准她踏出一步;”
“否則,離婚;”
撂下這段話,陶爸爸轉身朝著醫院走去;
要是沒有自家媳婦從中攪和,保不齊,陶家和姜家的關係還能更進一步;
而且,姜書華小夥子也不錯;
可……哎……
一切都是他的錯,是他不長眼,娶了攪事精,禍害自己一輩子不成,還禍害兒女……
*
醫院發生的一切,在景家後廚忙活的姜書瑤一無所知;
眼瞅著後廚的菜一道一道上了景家的飯桌,只剩下最後一道長壽麵,得等等再安排;
頓時,姜書瑤揉了揉有些酸脹的肩頭,尋一把椅子坐下,撈起一個西紅柿咔嚓就是一口下去;
對比她的怡然自得,廚房門口來回徘徊、時不時抬頭張望餐廳位置的龐文東,簡直是緊張到了極點:“怎麼還沒訊息?”
“老爺子到底滿不滿意?”
“哎,真是急死我了;”
“人呢,喘氣的人呢?”
景家餐廳裡,賓客盈門、高朋滿座;
只是諸位的視線,紛紛被桌子上一道道秀色可餐的菜餚吸引住視線;
特別是每道菜的名字,幾乎是從老爺子出生開始起,每十年一個階段的概括:萬字珊瑚白菜、壽字五香大蝦、無字鹽水牛肉、疆字紅油百……
尤其是主桌上,景老爺子身前活靈活現的莫約六十米高的老壽星雕刻,看的眾人忍不住驚呼起來;
更有憋不住的,直接問出聲來:“嶼白呀,你爺爺的壽宴,在咱申城,可是無人能及的;”
“尤其這老壽星的雕刻,真是栩栩如生啊;”
“就是就是,請的是哪家的廚師?”
“對對對,我在申城,可從未見過這樣式的雕刻;”
要說菜沒上桌之前,景老爺子還存了心思挑剔一番;
此刻看著滿滿一桌別有創意的菜色,以及現場所有人震驚的反應,連同一句接著一句的恭維;
景老爺子只覺得渾身上下的通暢了起來,拿起筷子夾菜的速度也跟著加快;
尤其菜名為千絲萬縷的文思豆腐,他是一勺接著一勺的下肚,先是隱隱的苦味,接著喉嚨回甘,吃的景老爺子瞬間想起建國前的那些苦,忍不住眼底淚意閃爍;
趴在他腳邊,早就等不及的大黑,一看老爺子還沒吃到魚,急的一口咬住他的褲腿;
但是一想起白天他用力過猛,撕壞姜書瑤的裙子,瞬間力道又輕了五分,輕輕的拽著;
嗚,姜書瑤生氣的後果,就是它後來怎麼去找她道歉,她都黑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