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原來你也知道寶齋閣。”那老婦人見月懷寧提起這個,便有些驕傲的說道。
不過她卻沒有得到月懷寧的回應,月懷寧只是看了看,便隨手把它放在了袖中,好像它根本不重要一般。
那老婦人尷尬的看了她兩眼,便坐回了轎子,揚長而去。
“懷寧,你剛才。”“算了,你也長大了,以後全靠你自己,好好照顧自己。有什麼事,可以來找我。”月懷安欲言又止,最後只說了這幾句。
月懷寧看著月懷安,發現她的變化真的很大,以前那種逍遙得意、玩世不恭一絲不剩,卻更符合世人對她的評價,那種光華內斂的君子如玉,有了痛,才會成長,只不過這代價,沉重的讓人窒息。
接下來兩人都沒有再說話,而是默默的來到清沙河畔,只見那曾經充滿歡聲笑語的閣樓已經化為飛煙,只剩下一地殘骸,證明它確實存在過。
“懷寧,你沒事吧?”墨非然的聲音傳來。
月懷寧看了看他,沒想到他還在。但現在,她卻沒心思想這些,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便開始收拾起來。
月懷安在這個時候表現出了超乎常人的成熟,買棺材、入殮,一切進行的有條不紊。
這天,是月錦繡與顧文軒入土為安的日子,因為他們並沒有多少朋友,更沒有親戚,所以只是一些吹鼓手加上幾個人而已,在深秋的季節,更顯淒涼。
月懷寧只是低頭走著,根本沒去關注周圍的事情,卻突然發現隊伍挺下了,抬頭一看,只見前面與他們成十字形來了一隻隊伍。這隻隊伍竟然也是送葬的隊伍,不過對比他們的寒磣,人家則是奢華無比,綿延了足有一公里。
而因為他們隊伍的行動,月懷寧的隊伍不得不停了下來,這讓月懷寧火冒三丈。因著父母的事情,月懷寧如今變的不僅易怒,而是仇視這些有權勢的人。
“衝過去。”月懷寧叫到。
吹鼓手都停下,看著月懷寧,卻根本沒有一個人敢動,因為這隊伍明顯非富即貴,弄不好恐怕連自己的小命都沒了,誰的家中都有老小,所以,大家目目相覷,帶著驚奇的眼光看月懷寧,懷疑她腦子是不是壞掉了。
這讓月懷寧更加生氣,她拿起一根棍子,就朝著對面的隊伍衝了過去,橫衝直撞,竟然開闢出了一條道路。
“還不快過來。”月懷寧站在那裡,如同得勝的將軍一般,笑的瘋狂。
吹鼓手與抬棺人互相看了看,又看了看對面已經集結的大隊人馬,對視了一下,竟然紛紛放下手中的東西,一鬨而散。
月懷寧看著因為他們的慌亂而滾落在地的棺槨,笑聲戛然而止,批命的想要衝回去,將它們從地上扶起,卻被幾圈人重重圍住。那些人坐在馬上,圍著月懷寧打圈,讓她有力無處使。
月懷寧卻根本不看她們,只是死死的盯著散開的棺槨,焦黑的屍體無助的躺在綠草地上,草上的露珠如同是他們的眼淚一般。
就在月懷寧怒髮衝冠的時候,一個沙啞的聲音響起,“月懷寧?怎麼是你?”
而這時,月懷安也趕了上來,擠進圈子,將月懷寧抱在懷裡,這才驚訝的叫道:“墨千月?”
雙方都對視了一眼各自的裝扮,墨千月首先問道:“你們這是為誰送葬?”
“我爹孃,你呢?”
“我爹爹。”
月懷寧感受著月懷安的心跳,心情才平息了下來,想到自己剛才的舉動,簡直跟瘋狗沒有兩樣,不禁暗暗告誡自己。而這時又聽了墨千月的話,不禁有些詫異,上次大賽,她不是求皇上讓她爹出冷宮,而皇上也答應了嗎,怎麼現在?
好似感覺到月家姐妹倆的疑惑,墨千月平靜無波的說道:“我爹爹這不是出了冷宮嗎。甚至出了皇宮,這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