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統先生很快便把他們兩位請了進去。
蕭逸辰和影子一起坐在會客室裡,白敬還沒來。
侍者先給兩人一人上了一杯咖啡,幾分鐘後,白敬總統才姍姍來遲。
儒雅的中年男人開啟門後,兩人齊刷刷地站起身,對著這位華國最尊貴的男人行注目禮。
白敬笑得不行,無奈地衝著二人擺手。
“都是一家人……你們坐下吧。”
影子和蕭逸辰對視一眼。
直到白敬走到二人對面坐下,他們才也跟著坐了下來。
總統先生先是衝著蕭逸辰點了點頭。
“很久沒在這裡看見蕭逸辰了……嗯……這次是藍梟還是蕭總?”
蕭逸辰禮貌地傾了傾身。
“先生……您可別笑話我了,我這次可是陪您的小外甥來的。”
白敬搖了搖頭,終於看向了任凌。
太久沒見了。
少年抿了抿唇,正襟危坐道。
“舅舅。”
這一句叫的白敬眉開眼笑。
“誒。”
“小凌忙完回來了?”
儒雅的中年男人似乎對於自家侄子的來意並不清楚……明明前段時間星芒的校長先生已經給他發了郵件。
影子一時間有些無措。
白敬輕笑一聲,沒再為難他。
這位身居高位的男人可能是因為過度操勞的緣故,額角的碎髮已經變得灰白,歲月其實其實在他的身上留下了不少痕跡,但他是眼裡還是帶著異於常人的光芒。
很耀眼。
影子不是任凌,作為精神力的化身,他其實有很多事情都想不明白,但從本體的記憶裡,他也大概瞭解到了老一輩人的過去。
這個從前還需要姐姐庇護著的男人,這個白鳳如不惜犧牲自由也要保護的弟弟,如今有長成白鳳如期望的模樣嗎?
影子不知道。
曾經的白鳳如自己做了家族聯姻的棋子只為了讓弟弟白敬能有自由選擇的權利,而總統先生如今年近五旬卻至今未婚,也沒有收養任何孩子,直至現在都孤身一人。
或許有無數人想要成為他的身邊人,但除去年輕時交下的好友,白敬已經把為數不多的情感全都給了姐姐的孩子們。
他看起來身體硬朗的很……也許是年輕時當過兵的緣故,人至中年他也依舊挺拔如松。
任凌其實和白敬的接觸並不多。
少年本來就很晚才和家裡人取得聯絡,這些年又一直不在華國,而白敬的身份也不方便經常出國……所以在大半年前任凌剛回國時,在墓園的那次,其實是這些年舅甥二人的第一次見面。
但任凌的同胞哥哥任墨,是在白敬的膝下長大的。
對於任墨來說,從某種程度上,舅舅白敬要比任御更像是他的父親。
影子聽到了白敬的笑聲後,急忙解釋。
“我……剛從星芒軍校回來,這次來是想和您商量一下楚碎聲的事情。”
白敬莞爾。
他自然知道。
他只是想讓小外甥和自己多說幾句話。
總統先生忍不住在心裡嘆了口氣,忍不住感慨。
這個從小不在自己身邊長大的孩子實在太令人心疼了。
於是總統先生起身,站到了影子面前。
本就和任凌接觸不多的他自然認不出眼前的少年其實只是個影子……在少年慌張地準備起身之前,他伸出手,揉了揉少年柔軟的頭髮。
影子垂下眼眸,放在膝蓋上的雙手忍不住攥成了拳。
又來了。
這種被珍視和呵護著的感覺。
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