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讓她在毫無預警中闖進他的生命裡,就連現在他已經讓她接受應有的懲罰後,她仍在他腦子裡盤旋不去,這樣的感覺令他心驚,甚至有些恐懼。
更莫名其妙的是,他竟然臨時喊停,中斷了原先應該繼續進行的計畫,只要赫藍讓甯靜去對休離說個謊,而這個謊言根本脆弱的一戳就破,只要休離肯冷靜下來去求證,就可明白。
赫藍已經來了半天,看到靳齊兩眼無神的望著窗外,他逕自倒了杯酒,同時也替靳齊倒了一杯,只是端著酒杯的手都酸了,他還是沒有發覺他的存在。
“想什麼想的這麼出神?”赫藍忍不住出聲打斷他的思緒,並將已經拿到手痠的酒杯在他面前晃了晃。“喝一杯?”
接過酒杯,靳齊轉過身走向室內,他舉起酒杯猛地一口仰盡。
赫藍追上前,驚呼。“唉,齊,你這是幹嘛,酒喝的這麼猛是會醉人的。”
靳齊動也不動,只是用眼尾冷冷的睨了他一眼,不悅的蹙起眉心,冷嘲了句:“赫藍,你幾時變得這麼聒噪了?”
“我?聒噪?”赫藍不敢相信的指著自己,面色難堪的垮著臉。
“沒錯。”靳齊懶的理他,又將視線投向窗戶外頭。
赫藍癟癟嘴,不置可否的嘆口氣。“好吧,那看樣子我也不該多嘴的告訴你她的情況羅。”說著,他轉身就要離去。
“站住,她怎麼了?”靳齊喊住了他。
“她在找你。”赫藍四兩撥千金的說。
“還有呢?”他蹙起眉心。
“她的情況很糟。”赫藍嘆了聲。
聞言,靳齊心中莫名的揪扯了一下。
“還有,她愛上你了。”赫藍又說。
“這個我知道。”靳齊吼著。
“她找了徵信社找你。”赫藍想了一會兒後接著說。
“知道了。該死的,赫藍,你就不會挑重點說嗎?”靳齊的耐性宣告用罄,他怒火熊熊的揪住他的前襟,咆哮著。
赫藍怔住了,愕愣地看著抓著他前襟的那隻手,“齊,你的行為很奇怪喔,你竟然為了休離這個竊賊對我發脾氣。”
靳齊神情一凜,像被火燒著了似的趕忙將手收了回來,轉眼間,他的表情立即恢復冷然酷漠,語氣冰寒殘忍的說:“我只是對她接下來的反應感到興趣,你是知道的,對敵人不能心軟,我只是在評估該不該再給她一次重擊,讓她後悔自己不該卯上卓越。”
“她是不該卯上卓越。”赫藍嘆息著。“更不該愛上你。”
“你在為她抱不平?”靳齊冷嗤了聲,看著他。
又是一聲嘆息,赫藍徐徐的回答:“能不為她叫屈嗎?”想想她才剛滿二十歲,亮麗人生就已經灰暗無光,他忍不住替她難過。
靳齊怒瞪了他一眼,厲吼了聲。“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
一看靳齊生氣了,赫藍只好悻悻然的收回自己那氾濫的同情心。
“我知道,她不該偷走七彩琉璃,不該偷走玉扳指,更不該將屬於卓越精神的水晶大鵬鳥給盜走……”想到自己也是幫兇之一,赫藍又覺得愧疚萬分。
就在這時候,一個纖弱的身影來到了三十二樓。
原來在十幾分鍾前,休離剛從徵信社打來的電話中得知靳齊的住址,急於找到他的休離,沒有時間多聽徵信社一連串的報告,她的腦子、她的耳朵全被一個住址充斥著。
顧不得和徵信社的人員多說,她興高采烈的來找靳齊。
直接跳上了車子後,她隨即在臺北市的街頭疾駛著,這一路上她無視於紅綠燈的存在,無視於車陣人潮的壅塞,她的一顆心、她的思緒就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她好想他,她就要看到他了。
好不容易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