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一邊擰乾錦緞一邊道,“少爺都長大了,也不是什麼事都要你服侍,不然少爺就真成一個公子哥兒了,你呢,也別什麼事都搶著做,我叫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懂麼?”
靜默撓了撓額前劉海,一臉疑惑的表情,顯然沒明白他說的這番話是什麼意思。
“蠢啦!少爺是說,少爺不要你啦!”天明在她額前敲了一下。
“少爺才不會!”靜默理所當然的叉腰大聲喊道,挺了挺胸脯。
天明目光不可避免的被她胸前的傲人風采給吸引過去,吞了吞口水,他強行壓制住從心中升起的將手從她領子內伸進去的**。當年刑天明都沒對她下手,自己怎麼行呢!
刑天明在心底還是渴望朋友的,所以不知不覺的將靜默當做了朋友,雖然心中偶爾有歪念,但他還是會剋制自己。他是那麼孤單的一個人,有了溫暖,就不想破壞。
每天睜眼看到她,在她的服侍下穿衣洗漱,這對刑天明而言是一種無形的溫馨,他捨不得將之破壞,所以一直小心翼翼的呵護。雖然靜默對她自己的定義是婢女,可刑天明從未將她當做婢女看過,也未強迫她做她不想做的事,甚至一定程度上還很照顧她,二人的關係才會這般要好的吧,沒有主僕之分。
這麼想來,真的很溫馨呢。每天睜眼都有一個大美女替自己洗漱,聊著一些家常,開著一些無傷大雅的玩笑,逗她生氣
天明緩緩笑了笑,心中變得平靜無比,將當做毛巾使用的華麗錦緞伸向半空,天明道,“阿阿姚?”那一剎那語氣中的遲疑,是因為自己無法看見阿姚的存在,所以摸不準她到底在不在自己身邊,是不是已經離開。
好在,片刻後,有一張冰冷的臉湊近他的手。天明為她細細的擦了擦,揉了揉她的頭,道,“阿姚,現在你可以放心了,我已經好了,等以後,我為你畫眉,為你畫出只屬於你的樣子來。”
“少爺,你在幹什麼呀?”靜默低聲問道,在她看去,天明在那裡自言自語,撫摸空氣,實在奇怪的很。她神色微微一變,難道少爺還沒好麼?
“咳,實話告訴你,我在跟一個鬼說話!”天明陰森說道。
“恩?真的?那還好。”靜默鬆了口氣。
“你不害怕麼?”
“害怕什麼呀?”
“鬼啊!”
“鬼有什麼好怕的。”
“”
走出大隱宮,天明被熾烈的陽光灼的微微閉上了眼睛。微微怔了一會兒,四野雖然空曠無人,但卻讓他感覺到一種壓迫的氣氛,似有眾多高手在暗中蟄伏,警惕的注視著周邊一切。
可是現在的他無法發現他們潛藏的方位。
嘆息一聲,天明道,“我們去向娘請安吧。”
二人沿著石徑繞過假山亭臺向著另一座宮殿走去。
不得不說刑府內的佈置十分怡人,雖不奢華,但卻有一種大家風範,充斥著古典韻味。
見了婦人,免不了又是一番深情傾訴低語,各自悲傷抹淚。自地尊來過之後,婦人的心也基本上就安定下來,有他出手,明兒除非生命的烙印都崩碎,否則絕不會死。
帶著些許莫名的惆悵與遺憾離開婦人的宮殿。天明不知道為了他婦人已經開始操勞,全面掌控家族的力量,而這,本不是她願意做的,這樣一來,與老爺的翻臉指日可待。家族的不和,遲早會因她對天明的庇護而暴露出來。
她的勞心勞力也加速了她的死期。
而唯一讓天明不爽的就是,婦人竟然要他去戰神學院上學!早已經傷透了她的心,天明當然不會在這種情況下拒絕她,只好勉為其難的答應下來。
“奶奶,為啥讓明兒去上學呢?感覺有些怪怪的。”婦人轉身對著隱在黑暗中的老太太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