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這個名叫夏雲姬的女子應當與刺客有關!”,胡進看了看立在呂正身後也正低下頭的蕭泓,心下一橫,手指點上蕭泓直接控道:“按著老奴接到的信報,會有人到玉潤宮與之接頭,而在昨晚,玉潤宮中正多出了此人。陛下使人驗其身,其絕非宮中的宦者。”
“咱家說過他是青龍暗衛!一向在宮外,只是正好入宮向咱家稟事,見了搜尋刺客的動靜,跟咱家一起到的玉潤宮裡。青龍衛內事按著高祖規矩不必與外人道。”,呂正慢條斯理地答著,眼白上翻,不屑一顧。
談及的不再是美人,御座上的泰業帝興致缺缺地打了呵欠,一副又象要早決事體重回寢宮的架式。在他看來,這不過是近年來一直蹦躂奪權的胡進又一次挑釁呂正的嘗試,雖說近年荒唐,可是他還是明白心懷先帝的呂正比起被劉家拉走大半拉的胡進,對保命來說,才更可靠些。
顯然胡進也明白天子心中的秤偏所向。圓圓的白臉在呂公公狠厲的盯視之下,憋成了暗紅,他閉上嘴無奈地看了劉後一眼。
劉後略帶驚意地挑了挑眼角,現下這種膠粘的局勢跟昨日密報說是待逮住玉潤宮刺客後,再接著用姓夏的女人咬死張太妃的預估相去甚遠。
沒有證人,證據!人老成精的呂正看著正在眼皮子底下玩著花樣兒的皇后和現任內監總管,心中冷笑。
呂正在等待陛見時也接到了從宮外傳來的訊息。
就在宮中鬧刺客的丑時,夏口城裡的高家剛剛被祝融關照發生一場火災,現下已成一片焦地。那個敢膽作局害人的高家子根本無法帶了他那位同樣出身霍城周家的妻子進宮作證。而在卯時城門方開時,景國公世子蕭澤就帶著“兩個”弟弟明目張膽地打馬過街直奔樸鎮,說是蕭家三公子蕭淵在樸鎮意外受傷待治。
一張俊臉已面目全非的蕭泓,他現在就是咬定其身為暗衛又如何?雖然對放任蕭泓置身險地的蕭澤極度不滿,但呂正還是對在不明情況之下就在外迅速做出契合反應的蕭世子暗評聲好。
“陛下!這麼審著多無聊!不如我們還是照剛才說的,拿了那些人來玩吧?”,張惜惜拖著泰業帝的手,嬌聲相喚。
待無精打采的泰業帝回過神寵溺地一點頭,張太妃的纖纖玉指又指向了跪在一邊的周曼雲,笑道:“那些刺客盡是男兒,玩著也沒意思,不如讓她也參了一角。”(未完待續。。)
第221章 得生之吻
蘭花指尖馨香淡淡,柔而無力,卻重若磐石一般碾壓著如蟲蟻一樣的生命。
一道道目光順著張惜惜的指點,落在依舊保持著端正踞姿的周曼雲身上,有些靈覺的還順道瞥了眼還在噴灑著紅色水霧的大水法。張太妃所說的“玩兒”聽到任何人的耳朵裡都不會覺得輕鬆愜意。
令人窒息的靜默之中,泰業帝笑著咬上了張惜惜的耳朵,含糊問道:“太妃養了這女子月餘,不是為了送朕?”
“本來想是將她呈於御前的,可我現在膩煩她了,不想讓她近了陛下!”,張惜惜氣惱地咬著嘴唇,粉頰鼓起了圓圓的兩坨紅,一派少女無害似的怒意。雙手抱緊了泰業帝的手臂搖著,她的心中忐忑著此舉是否會引了皇帝對周曼雲的別樣興趣,閃爍著淚光的眼眸盡顯了乞憐之意。
泰業帝並沒有立時應了張惜惜的請求,反而更認真地打量了周曼雲的側臉,好一會兒,才興趣索然地向御座上一靠,揮手應道:“朕就依了太妃娘娘之意。”
在下首踞跪的女子,身不搖發不亂,沒有半點聽聞自己命運與待死刺客綁到一塊兒的慌張,一派出身良好又調教過規矩的淑女模樣。雖則容貌上佳,一身雪膚也引人遐想,但這樣無滋無味就算是下手打死估摸著也不會叫出聲來的女人,就象是認命的待宰羔羊,半點激不起泰業帝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