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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先前的暗夜精靈帶給克羅索居民的是驚三和畏懼的話,那隨後來到的白精靈讓人感受到的,就是一如他們“神眷之民’的稱號那樣,讓人打從內心發出由衷的欽慕。
與暗夜精靈那伴隨著死亡的驚慄之美不同,白精靈身上平和而自然的氣息會牢牢的吸住每一個注視著他們的目光。
僅只是用漂亮和美麗是無法形容人們內心的感受,那如同陽光一樣散發著魅力的姿容讓微觀的人們都不由自主的退開一條道路。
“陛下,您看……”指著高懸在議事廳外牆上的那排旗幟,年輕的精靈擔憂的回望身後的白精靈王。
除了神聖帝國、光明教會以及姆西格特等為人熟知的徽章外,最顯眼的,莫過於那唯一以黑色為底、繡有怒放白色薔薇的旗幟。
“暗夜精靈……”白精靈們都發出吃驚的低嘆。
和人類不同,作為仇視和自己有著同一血緣的白精靈們當然知道,那朵盛開的薔薇所代表的意義。
不是北方的霜狼和夜影,也不是南方的月輝,在所有暗夜精靈部族中,也唯有位於東大陸的暗夜老巢才是白吾薇的所有者——曾經的暗夜帝國。
“會是薩爾託嗎?”職掌精靈神殿大主祭的漢莫爾心存疑惑。那個已經年過千歲的深淵祭祀該不會輕易離開他的地下王城。
“安斯特?”另一位波里維亞上位者如此猜測,作為伊默王的近衛官,郎斯特可不認為狡猾的深淵之長回輕易離開他黑暗的祭壇。
“不,不可能。據說暗夜精靈地大長老已經被深淵祭長放逐到白薔薇。”漢莫爾立刻對郎斯特的猜測提出反駁。
“我知道是誰……”一直沉默的白精靈王搖搖頭。把兩位得力助手的提議都否決掉。
“雖然法皇已經事先透過魔法通訊和我打過招呼,可我沒想到,她會來地如此之快。”
“她?”郎斯特和漢莫爾對視了一眼,驚呼聲從幾乎同時他們嘴裡冒出,“那個特魯克女祭司?!”
“沒錯。早在一個月前,法皇本人就曾秘密通知過我,說這次的和平會議,暗夜精靈極有可能會派遣使者參加。雖然我當時對教會和暗夜精靈結盟一事反對,可……沒想到事情的變化遠遠超出了我的預測。原本以為暗夜精靈不會派遣使者來山杜的,哪料到他們竟然真的敢踏上滿是敵對者的北方大陸。”伊默雖然不想承認,可作為一名高等精靈,他十分清楚,一位獲得了主神眷顧的祭司會擁有怎樣可怕的能力。
而雙持神器的戰爭祭司就更不用想了,特魯克人地天賦不只是比普通人有更強的魔力。他們的血統,註定了他們是更容易被神所接受地族群。
來自遠古精靈的天賦一旦被真正發揮出來,那麼這樣的祭司就算是法皇親臨也無法打敗她。人類。終究是人類,無論再怎麼受女神的眷顧,他的身體和所能操縱地魔力都是有界限的。
“陛下?”
看到伊默離開了他的獨角獸坐騎,郎斯特和漢莫爾都同時產生了一個不好地預感。
難道他們尊敬的陛下真要同那個邪惡的黑暗一族同坐在一起商議關於如何對付漸有南下之意的北方聯盟?
“我們回去吧,波里維亞絕對不會和卑鄙的黑暗一族聯手!”神殿出身的漢莫爾立刻提出反對。秉承精靈女神的指示,白精靈和暗夜精靈永遠也不可能成為盟友,光明教會願意和邪惡的黑暗一族同盟。並不代表白精靈也會接受這樣的盟友。
“不錯,陛下,您不要委屈自己和那個引誘教會騎士墮落地黑暗祭司並列而坐,那隻會侮辱了您的身份。”皇家出身的郎斯特更是反對,讓高貴的精靈王和暗夜精靈成為盟友,已經是對白精靈的侮辱,現在怎麼可能能放下身段去和那些邪惡而嗜血的傢伙商討如何對付北方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