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是保守的,每下一個籌碼都會斤斤計較回報。即使是對他無傷大雅的數目,他也同樣會認真對待。因為這已經不是錢的問題,而是性格的根本轉變,這一點從我最近跟他地交手,已經看得十分之清楚。”
“你的意思是說,這個柳夢山是龍過海專門安排地?”陳先生說到這裡。頓了頓,“或者說,你認為這個柳夢山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如果是從前地龍過海,我大概不會起疑,但是現在的龍過海……我不相信現在的他還會在這樣的大案子裡起用這樣一個默默無名的人,除非……”
白夜說到這裡,停了一下,而陳先生馬上跟道:“除非他是段天狼?”
“在所有的小說裡,看似最平凡的人物,都是最不平凡的人物。”白夜說了一句很玄的話。沒有贊成,也沒有反對,但是後面就這句話,就很清楚地把題中之意點白了。“而在小說中,所有的反派都是被這些看似平凡,其實最不平凡地人翻盤的。”
陳先生在網路那邊安靜了一陣,然後又問道:“你是在暗示我做些什麼嗎?”
“我們不能永遠盲人摸象,在必要的時候,我們也許稍微主動點,最起碼,我們要知道段天狼在哪裡。”白夜答道。
“如果想要證實你的懷疑。我們只有做兩件事,第一件事是監視龍過海,蘇荷以及凌雪傷,第二件事就是調查柳夢山地身世。”說到這裡,陳先生又有些心虛的說道。“但是,我想你應該知道。龍過海等人全部都是段天狼的保護之下。你和龍過海的談話之所以一個字都沒有漏出去,西蒙他們以為是我們在行動,其實完全是因為段天狼在保護著你們。如果我們去幹這些事,一旦被段天狼發現,那可就很難解釋了。”
“這件事情確實有點風險,但是我覺得還是值得冒這個險的。迄今為止,我們都是完全被動地在配合段天狼,我們甚至根本不知道他的全盤計劃是什麼。而如果我們可以確認柳夢山就是段天狼,那麼主動權就回到我們這邊了。退一萬步說,就算我們的猜測是錯的,並且我們地行為讓段天狼生氣,那又怎樣?他照樣需要我們,更重要的是,我們做這些並不是想要傷害誰,我們只是想知道我們的盟友人到底在哪裡,這難道有錯嗎?”
陳先生想了很久之後,終於說道:“這件事情我要跟‘鴻鈞’慎重商議。”
兩千零一十四年十月六日晚,上海,金壁輝煌KTV。
“大海哥,今天怎麼有閒情逸致啊,竟然約我出來唱歌?”
戴著墨鏡,穿著一身黑色大衣的凌雪傷一進包房,就對正坐在開啟燈的包房裡自斟自酌龍過海笑道。
龍過海笑著搖頭嘆了口氣,指著電視螢幕說道:“媽地,想當年我也是先鋒流行青年,剛才看那些紅歌榜,我硬是一首歌都沒有聽過。”
“得了吧,大海哥。”凌雪傷將包扔在沙發上,跳到龍過海身邊,拍了拍龍過海的肩膀,笑道,“你就認老吧,一把年紀了,裝什麼翩翩少年嘛。”’
“是啊。”龍過海摸了摸自己眼角已經略微有些現形地魚尾紋,“從前一直覺得自己是個小孩,可是現在……唉,想裝年輕都沒法裝了。”
“哎喲,過海哥,說小孩就過了,但是你還是很年輕的嘛,搞什麼傷春悲秋嘛。”凌雪傷說著,在桌上拿起骰子,“來,來,來,玩骰子。”
就在凌雪傷興沖沖地想要玩骰子的時候,龍過海卻將酒杯放下,說道:“小雪,今天把你找來,我是有件重要的事情想要求你的。”
“求我?”凌雪傷愣了一下,笑了起來,“大海哥,你不會是要跟我借錢吧?”
凌雪傷笑了一陣,看到龍過海的神情格外嚴肅,頓時便也變得嚴肅起來,“是什麼事?”
“非常重要的事,非你不可的事。”龍過海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