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進了戰場。
馬嘯嘯的眼睛極好,打鬥的過程中總是不自覺望向角落。
那個人的身影還站在那裡,軟綿綿地靠在牆角,單薄的衣服罩在身上,深深淺淺地壓著一道道
褶。面無血色的臉上卻又似笑非笑。她覺得他們很像。
戰爭結束了。
馬嘯嘯贏了。
毫無疑問地,憑藉多年的惡霸經驗,一如既往地作威作福,榮登兩條街的乞丐頭寶座。
兼之,收了一位負傷軍師,名喚,李彥。
作者有話要說: 捉蟲
☆、隱秘的狗尾巴草
“李軍師,大王叫你進去。”
聽到這熟悉的召喚聲的時候,李彥習慣性地皺了皺眉,他還是選擇忽略這實在不雅的稱呼,放下手中正刻到一半的據說叫“麻將”的小木牌子,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邁步朝木棚走去。
抬手剛一掀開簾子,就聽見裡面傳來馬大王的咋呼聲:“李彥你好生看看,這都是些什麼鬼東西?你快過來看看。”
馬嘯嘯對著桌上的“麻將”,無語問蒼天。她實在不明白為什麼古人的理解力可以這麼差。
李彥挑眉一愣,默然而立。他實在不明白為什麼女子可以這麼粗魯。
雖然,她打扮得很不像女子,身上也從未有一點像女子,可是他當初還是一眼辨出了她是女子。可是,有的時候他真的懷疑。或者,她已離經叛道得太徹底。
馬嘯嘯敲著二郎腿,高高地坐在木板上,頭髮胡亂地綁在腦後,一手拿著對街上貢的類似於西瓜的水果啃個淋漓盡致。她見到李彥進屋,忙揮開了手,
“李彥啊李彥,你說你四肢不怎麼發達,頭腦怎麼就這麼簡單?”
李彥並無驚訝,挑眉一笑問道:“何以見得?”
“你看。”說著,馬嘯嘯將水果往身後一扔,拿起木板上的一塊小木牌遞到李彥眼前,“這叫‘么雞’,又稱‘一條’,應該刻成一隻雞的模樣,以紅綠色為主。你看你這個……”馬嘯嘯頓了頓,眉抽搐般地皺了皺,又道:“分明是一團不明物體!所以,必須重刻!立刻!馬上!”
李彥接過木牌,隨意瞟了一眼,
“在下可是按照你給的畫模子不差分毫刻下來的,何故要重刻?”
膽敢不從,馬嘯嘯一愣,立馬板起臉孔,
“什麼何故不何故的,請你講人話!沒有何故不何故,我給你畫的明明是一隻鳥,你去給我刻只鳥來!”
李彥不置可否地一笑,他不是她那些小乞丐,自然不會事事順著她。他站在原地看著她,似笑非笑的眼盯著她,把馬嘯嘯看得心裡毛毛的,頓時沒了底氣。很多時候都是這樣,彷彿他才是老大,自己只是跟班。
馬嘯嘯頹然一聲嘆息,沮喪地伏回了木板上,為什麼?為什麼……
見此狀況,李彥輕笑,可那笑意卻未及眼底,如往常般像是一層薄薄的面具覆在表面。
馬嘯嘯當然不會注意到這些,看在她眼裡只覺這是嘲笑。
“你要這木牌到底是做什麼?”
難得李彥開口問,看著他皺眉不解的模樣,馬嘯嘯心情大好,一躍而起。
“當然是賺錢發大財!”
“發財?”李彥鄙夷地又重複了一遍。
“是的!”
有了錢,萬事好辦。馬嘯嘯一臉得意,自然是靠開賭制勝。
“你過來聽我說,我這賺錢的法子自然是靠這小木牌。”她頓了頓,衝他眨眨眼,又道:“就是‘麻將’。這麻將是一種賭博遊戲……”
馬嘯嘯耐下性子將麻將的規則與她的盤算給李彥一一說來,李彥只是沉默地聽著,面上卻漸漸沒了鄙夷輕視之色,說到後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