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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那就好好把身子養好。”紅葉一邊給我切脈,一邊勸解道。我點點頭,努力笑笑。她放下手,幫我把衣袖放下,繼續說著,“你這失語之症,多半算是心病,不要想太多,好好待自己,會好的。”

我拿起筆,寫著,“不要告訴他們!”

紅葉盯著我看了一會兒,見我用眼神哀求著她,她嘆了一口氣,點點頭,“好吧。”

我拿起筆,寫著,“謝謝你,紅葉。”

她搖搖頭,“與我又何必講這些。”

晚上把頭上的簪子撤下,收在妝盒裡,準備睡下,開啟妝盒,心突然一沉——怎麼不見了?

把妝盒裡的東西都倒了出來,長命鎖,簪子,臨風給的檀香盒……

“姑娘找什麼?”小荷見我翻找東西,停下了手中的活兒。

我只是著急,比劃半天,“方形的?”小荷一臉疑問,“是帕子麼?”

我見她不解,忙找了筆來,卻驀然看到——那,不就在桌上剛剛看過的未曾收起來的那封信?!

匆匆收了起來,放在心口,驚魂甫定,還好,還在。

“找到了?”小荷問道。

我一時緩不過來,只是點點頭,眼裡心口盡是酸楚。

信雖在手,相望不相守,對月空自卑,又有何用?唯一剩下的只有這封信,僅剩的就只有這些回憶,只是,回憶再不能重現。

愁痕滿地無人省,

露溼琅�啊�

閒階小立倍荒涼,

還剩舊時月色在瀟湘。

薄情轉是多情累,

曲曲柔腸碎。

紅箋向壁字模糊,

憶共燈前呵手為伊書。

第七十章·葬心(下)(1)

一夜輾轉,直到天明,起來時整個人像籠了一層霧,早上吃了些粥,竟覺得自己困得就要睡過去,可捱到枕邊,卻又睡不著。便在屋裡乾坐著,小荷見我不精神,也沒有說話,只是陪著我。

“這是宮裡今年進貢的雪梨,”過了半晌,小荷不知道從哪兒端來一盤黃澄澄的梨,“給你削一個吧,對嗓子好。”

我點點頭,想著現在才剛剛初夏,也只有宮裡才會有這樣的雪梨。小荷一邊削梨,一邊說著,“這梨可是難得現在能吃到呢,還是……”說到這裡,又住了口,訕訕地看著我,笑了笑,繼續削梨,說道,“吃了它,或者你就好了呢。”

她這樣好心,我不好讓她失望,於是笑了笑,點點頭,卻依舊恍惚,耳邊聽到,“懿旨到!”

“莫筱言聽旨!”

我怔了怔,想著是不是我睡著了在做夢,小荷已經跪下,我慌忙跪了下來,只見進來的是德公公,像是電視劇一般,他念著:“太后懿旨,宮女莫筱言入宮半年,為人嫻熟,性情寧和,雖為罪籍,但今查實非……”恍惚中,好像覺得太后是在誇我,抬起頭看著德公公,總覺得這一切像在拍戲,或者就是我的夢。他繼續念著,“哀家見其與南親王情投意合,兩情相悅,特此賜婚,封南親王妃,擇日完婚,欽此。”

我正想著這到底是做夢還是現實,卻聽德公公已經唸完,回憶電視劇中的片段,這個時候,我應該說的是“謝太后恩典”。可我卻不能說話。德公公瞪著我,我忙叩了三次頭,接下他手中的黃卷,雙手捧起懿旨,站了起來。

“喲,這怎麼只見叩頭不見謝恩呢?”德公公質問道。

“我們家姑娘病著,暫不能發聲了。”小荷忙解釋道。

小荷請德公公坐下,又斟茶道:“公公辛苦了。”

我兀自回神過來,看著德公公,小荷自抽屜拿出一小荷包銀子,塞與德公公。

“哎喲,這可怎麼話說的,怎麼好……”他假意推辭著,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