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啊?說!看到什麼了?”
嶽七用力的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那個護士,不由暗暗叫苦,這真是冤家路窄,怎麼偏偏又是她?又是那個刁鑽野蠻的楚冰?
“七……表弟,你怎麼樣啦?”胖子坐在輪椅車上擔心地叫。
這下被人誤會的慘了……
聽見胖子叫自己,嶽七也沒空答理他,只是向居高臨下怒視著他的小護士軟弱地辯解著:“我什麼都沒看到。”
楚冰哼了一聲說:“廢話!我穿著牛仔褲呢!”
“……那……你還這樣說。”
楚冰歪著頭看看他,忽然吟吟地蹲了下來,手託著下巴,柔聲細語地道:“呀,你的頭流血了耶!”
嶽七有氣無力地在頭上摸了一把,果然一手是血。心裡哀嚎,完了完了,這到底是什麼毒藥啊?讓我這樣不堪折騰。現在他後悔自己沒有先去看醫生了,要是那個黑西服在這兒的話,這肯定是他報仇雪恨的一個機會。
楚冰點頭直笑,用脆生生甜絲絲的聲調兒說:“歡迎您入住香港第一醫院,本院是市屬一級甲等醫院,裝置優良,服務周到。救死扶傷,是我的天職,您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帥哥……!”
會的,會的……嶽七說著說著突然眼前一黑,一下子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當他睜開眼的時候,就發現眼前一片潔白,恰如胖子所說,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床單,還有白色的……這是什麼?近在咫尺的那片白明暗的陰影和稍許的褶皺形成一個輪廊,裡邊應該是……某人渾圓的臀部……
嶽七目光稍稍上移,弓形的後背,再上邊是燕帽的後翼,下邊露出幾絡調皮的青絲,那是個年輕的小護士,正彎著腰在麻利地更換床單、被套、枕頭套。在她動作的時候,嶽七看到半張俏臉,立即認出她就是小辣椒楚冰。
嶽七嚇了一跳,她翹翹的臀部就在鼻子底下,如果被她看到自已睜著眼,那麼難保不會再次被她當成**,情急智生,他立即雙眼一閉,繼續作昏迷不醒狀。
這時候就聽楚冰說話了:“鋪好了,來,把他抬到床上。你抬腿、你抱頭,噯噯,又不是填炮彈,託著點腰啊!”
嶽七感覺到兩個男人正抬著自已往床上放,又聽見胖子的聲音在旁邊緊張地說:“輕點輕點,剛止了血,還沒包紮呢,別蹭到枕頭上,擺正了,擺正了……喂,我說那個大個子,你站在這兒幹什麼?閃一邊去!”
我就是幫你們看看……是那個黑西服的聲音。
想來趁機揩油麼?嶽七心裡冷笑了一下。雖說剛剛自己的確是昏了片刻,但清醒過來之後,那種渾身痠痛無力的感覺卻淡多了,要是這時候他想做出什麼不良舉動的話,可休怪老子辣手……幹你了。
這時候就聽見楚冰馬上呵斥兩個人:“怎麼?你比我還懂是不是?閃一邊去。我說那個胖子,你腿腫的那麼厲害,少在那金雞**,也給我上床躺著去……好了,謝謝你們兩位義工了。”最後這句卻是和那兩個抬著嶽七進來的醫院男性義工說的。
旁邊床上的彈簧吱呀一陣響,看來是胖子聽令躺下了。接著就聽見病房門關上的聲音,看來那兩個醫院義工和那個黑西服也出去了。在這位小霸王的yin威之下,敢不聽命的男人還真沒有幾個。
楚冰安頓好嶽七後,忽然想起了什麼,急匆匆的也走了出去,門一關上,嶽七才睜開了眼。就見胖子手託著下巴,被包紮好的那根腿架在另一條腿上,宛如一具臥佛似的躺在對面床上正看著他。
一見他醒來,胖子立即喜道:“七哥,你醒了?沒有事吧你,可嚇死我了。”
看著這位難兄難弟,嶽七苦笑了一身:“我沒事……可能是昨晚沒被蓋著涼了,誰想身子虛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