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當親妹子,自然也就沒想過這種事,或者說錢倩不符合他心目中的妻子人選,縱然母親願意他卻是不願意的,能有個幫手終歸是好的。
目的一致,又態度誠懇的盟友誰都不會嫌棄,兩人交換了手頭的訊息,也達成了絕不會讓這樁婚事成功的意思。
錢倩總算是鬆了一口氣,沈瑾瑜雖然沒有問她不願意嫁自己的原因,但是卻也猜到了一二,自己這位表妹只怕有了心事。只是這樣的事情通常都不見得會有好的結果。他好心的規勸了一句道:“你到底是個女兒家的,以後有什麼事情叫下人傳話就好,這閨閣之中最重聲譽,若是有個一絲半點的傳了出去,將來只怕誰也幫不了你。”
這話倒是隱晦,大白天的敞開門兄妹說幾句話自然不會有什麼閒言,只怕是錢倩為情所誤做下不該做的事情。聽了這話,錢倩目光微閃,只轉移話題道:“既然無事,那我就先回了,不耽誤表哥溫書了。”
沈瑾瑜本也沒打算多言,因此也不攔著,只是忽然想起什麼道“那下聯是誰對出來的?”
錢倩笑道:“怎麼表哥好奇了,虧得表哥你自負才高八斗,狀元之才,可是連個小姑娘都不如,好不羞愧。”
沈瑾瑜原也猜到應該是出自女子之口,雖然問了,也不認為錢倩會說,只是這小姑娘?眉眼微挑“和你一般大的小姑娘?”
“才不是,人家才十二歲可不是小姑娘。”錢倩不懷好意的道。
十二歲,那確實有些小了,沈瑾瑜聞言沒來由的有些失落,很快就將那古怪的情緒壓下,不過只是對出個下聯,哪裡值得這般。
他原這般想著,卻不想錢倩似有意搗亂,從袖中取出一張紙開啟給沈瑾瑜瞧,一邊道:“我這位小姐妹有易安之才,更是仙子玉容,可惜表哥你年紀太大了,就不要肖想。”
沈瑾瑜這會兒卻是沒理會錢倩的話語,娟秀的字型落在上好的宣紙上,俊逸的筆鋒可窺見其性情。就在他出神的當口,忽然眼前的字沒了。
回神只見錢倩將那紙一收就要帶走,沈瑾瑜顧不得幾步錯身,手腕一動那紙就落到了他的手上。錢倩大驚道:“表哥!”
沈瑾瑜笑道:“我瞧著這字極好,表妹不妨送表哥研究一二如何?”
話是這般說,但是分明是不願意歸還的,錢倩心中暗自後悔,她原不過是逗表哥玩的,卻從未真的想把兩人扯一塊的,畢竟年紀差了太多,待到黛玉及笄,表哥可就及冠了,姨母如何願意等那麼多年。
只是如今這話卻是不能提只道:“虧得表哥還是大家公子,怎麼好討要姑娘的手書,這話叫姨夫聽見了只怕要家法伺候。”
沈瑾瑜兀自把玩著手上的宣紙笑道:“表妹何必著急呢,左右我也不知道這是何人的手筆,不過瞧著這下聯對的實在巧妙,留著研究一二。你自己都說了,那不過是個小妹妹,我還能怎麼樣不成,你也忒小瞧你表哥了。”
這話說得正氣秉然,錢倩縱然還是心有懷疑卻也不好再說,只是打定主意絕不將黛玉的資訊告知這人。
京城之中,今年倒是熱鬧的很,不獨那官宦人家,就是尋常的百姓皆有耳聞,亙古未聞的宮妃省親之事,沸沸揚揚的,只瞧著那幾家有宮妃在宮中的,為了建省親的宅子,那銀子花的跟流水一般,叫京中百姓委實開了眼。
不過外人瞧著光鮮,內裡如何也知自己知道,賈府之中,賈璉的差事前一個月總算下來了,每日裡只往衙門裡去,這府裡頭的事情確實半點不摻和。
賈母雖然偏心,只是終歸是為著這府裡的,眼瞧著賈璉有出息了,雖然不渝他越過府裡搭上了張家,只是如今這賈府能拿出手的委實不多,賈璉能夠藉此得個實職,難怕是對著宮裡頭的娘娘也是有好處的。為這個她壓下了王氏的不滿,也藉此打壓了王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