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照你這麼說,之前世子喜歡,但是你們不允許?”風禾輕飄飄的一句話,嚇到輕雲臉都白,直接跪在了地上。 周圍聽到風禾話的丫鬟小廝們,跪了一地。 風禾輕笑一聲,卻沒人敢抬頭。 仗著主子現在腦子不清楚了,居然敢這麼糊弄。 他們做奴才居然連主子也敢管,要是風禾有心要發落他們的話,僅憑這一條,他們最輕也是被逐出府。 “媳婦,這是怎麼了?”傅雲州用自己溼漉漉的手指捏住了風禾衣袖的衣角,輕輕拽了拽,低聲問道。 見到之前跟在自己身後的人跪了一地,傅雲州在池塘裡猶豫了一下,還是利落的翻身上岸了。 畢竟變傻之前是個將軍,一個池塘而已,輕輕鬆鬆。 “你怎麼上來了,還不到一刻鐘呢。”風禾沒有回答傅雲州的話,岔開問題,問道。 傅雲州對上風禾的目光,有些難過的低下了頭,“媳婦,你別說他們了,是我給他們添麻煩了。” “瞎說什麼呢?”風禾伸手掐了掐傅雲州的臉頰。 傅雲州不滿的抬頭,捂住自己的臉,“媳婦!” “怎麼?不給掐嗎?” 傅雲州猶豫了一下,把手放了下來,非常認真的說道,“給,但是你不可以用力哦。” 風禾被傅雲州逗笑了,“好。” 又伸手掐了一把,傅雲州的臉。 傻也傻的好處嘛,好乖啊。 “起來吧,要是再有下一次,就連著這次的一起罰。”風禾拉住傅雲州的手,從輕風手上接過披風,幫傅雲州繫上,走吧,回去換衣服。 傅雲州很是高興,握緊了風禾的手。 一直到換好了乾爽的衣物後,還是興奮的圍著風禾打轉。 靖王聽說了池塘那邊發生的事之後,什麼也沒說,只是當天就讓人把王府的庫房的鑰匙,賬本之類的讓人送來了。 早就準備好的東西,送過去也不麻煩。本來打算第二天再給風禾的,但是經過今天的事,靖王改主意了。 決定當天送過去。 也是向王府的眾人表明自己的態度。 夜裡,傅雲州乖乖的躺在床上睡覺,風禾正翻看著府裡近幾年的賬目。 面前突然出現一道虛影,周身瀰漫著黑霧,讓人難以看清面容。 那人正站在書桌面前,審視的看著風禾。 風禾就當沒看到一樣,繼續翻看手裡的賬本,連節奏都沒亂。 那人盯著風禾看了一會兒後,走到了床邊,看向了床上睡的正香的傅雲州。 自己的魂魄看著自己的身體,是一種很神奇的感覺。 離魂的傅雲州試著想回去,但是發現自己的回不去。 像是被什麼擋住了一樣。 之前離魂的傅雲州渾渾噩噩的徘徊在京城附近,沒有自己的意識,但是今天突然有了自己過往的記憶。 而且腦子裡還是出現一些奇怪的記憶。 自己居然對著一個女子喊“媳婦”?! 離魂的傅雲州當時腦子都有些懵,一半的意識告訴自己,他在京城外,另一半的意識告訴自己,他在圍著一個女子轉悠。 風禾做的一切,那個傻了的傅雲州知道,這個離體的魂魄也知道。 離魂的傅雲州心裡發笑。 認為自己蠢死了。 但是看到風禾維護那個傻子的時候,離魂的傅雲州先是點頭,又忍不住幻想,如果自己平安的回到京城,順利的跟她成婚之後,她是不是也會維護自己? 要是她一直這麼安分的話,等到自己恢復的時候,也不是不可以考慮繼續留著她。 這次的事不用想,他都知道是皇帝做,只是該死的是,他現在只是鬼魂的狀態,該怎麼聯絡手下的呢。 兩人各懷心思,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直到午夜12點的時候,傅雲州突然感覺到了一種巨大的吸引力從自己的身體上傳來。 離魂的傅雲州眸子裡閃過詫異。 下一秒就回到了自己的身體裡,蹭的一下從床上坐起來。 風禾注意到這邊的動靜,放下手裡的賬冊,走了過來。 坐在床邊,柔聲問道,“怎麼了?哪兒不舒服嗎?” 離魂的傅雲州黑眸深沉,像是深淵一樣,待著未知的危險,抿著唇沒有說話。 風禾裝作看不見傅雲州的變化,握住了離魂的傅雲州的手,“做噩夢了嗎?” 離魂的傅雲州輕輕“嗯”了了一聲。 他現在還不想讓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