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扶她下樓。
“周同志說了,你得多曬太陽,還有這鈣片,他可特意交代我了,讓我盯著你吃,一頓都不能落下,妹子你說你命多好,找的男人多心疼你。”
溫淺很認同地點點頭。
“他確實很好。”
“好就要珍惜,適當鬧鬧小脾氣是情趣,總是鬧彆扭就不好了。”
王大姐不愧是詩人。
說起大道理來那是老母豬戴胸罩,一套又一套,溫淺生怕她一時間來了興致給自己唸詩,拄著柺杖逃也似的下了樓。
樓底下照舊很熱鬧。
大多數軍嫂們都沒有工作,閒來無事就喜歡聚在一起說笑聊天,溫淺過去的時候大家正說起沈家兄妹的事情。
“沈邵文也是倒黴。”
“自己落下了殘疾,妹子還鬧出了這種桃色新聞,聽他說等沈雪凝出院就會搬出家屬院,搬走了也好,現在這沈雪凝就是咱們院裡的一大公害。”
提起沈雪凝,話匣子就開啟了。
溫淺默默坐在瓜田下,興致勃勃地吃起了瓜。
“我認識黃大媽,她兒子挺好的,配沈雪凝不孬。”
“她男人為了搶救集體財產犧牲,後來還封了烈士,人家黃有德可是烈士的後代,長得也不磕磣,一米七五的大高個,可孝順了。”
有軍嫂恰好知道黃家人底細。
“不過黃大媽那個人比較厲害,以後沈雪凝嫁過去有得受了,這婆媳倆不得整天鬥法。”
話又說回來。
一個寡婦獨自拉扯孩子,她要是不潑辣點指不定就被人吃得連骨頭渣子都不剩了。
這邊。
幾人議論得熱火朝天。
另一頭,沈家兄妹出現在家屬院門口。
短短几天,沈雪凝像是失了水分的玫瑰花一樣,臉色蠟黃乾癟,唇瓣蒼白毫無血色,整個人看起來格外憔悴。
沈邵文還是老樣子。
一瘸一拐地走過來,經過軍嫂們身邊的時候笑著打了個招呼,大家也回以和善的微笑,輪到沈雪凝的時候,她直接昂著下巴,目不斜視地上了樓。
反正這家屬院是待不下去了。
她也懶得在這些長舌婦面前裝小白蓮,尤其是看到溫淺那張氣血充足的紅潤臉龐,一顆心更像是放在油鍋裡煎炸了幾百遍一樣,妒意橫生。
不能就這麼算了!
老天爺既然給了她一次重生的機會,她就不能認命!
一進屋。
沈雪凝就開始翻箱倒櫃。
“哥,你看見一個紅色的木頭首飾盒子了嗎?”
家裡的東西都是沈邵文來保管,他從櫃子底下找出來遞給沈雪凝,疑惑地問:“這裡面裝了什麼,還上著鎖呢。”
沈雪凝寶貝的接過來。
拿出鑰匙開啟上面掛著的黃銅小鎖,小心翼翼地掀起蓋子,裡面靜靜躺著一個用紅色絲絨布包,看起來就很神秘貴重。
沈邵文開玩笑。
“雪兒,你還藏了傳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