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煙兒要在漠語妝那裡留宿?
基於不可去打擾別人良宵這個很禮貌的想法,苒陌風思前想後,終究還是忍住跑去詢問漠語妝的衝動,回到自己的帳子裡,脫靴上塌,準備入睡。
卻又因為心底總是掛念著冷雨寒,苒陌風躺在塌上反反覆覆的翻著身子,直到子時將過的時候才疲憊不堪的沉沉睡去。
☆、該死的,居然玩失蹤
次日清晨,霰露未散,軍號三響。
女兵早起晨練,整齊的步法踩在地面上,威武有力,高亢激盪的喊殺之聲震撼雲宵。
自然也震醒了本就無心睡眠的苒陌風。
起了個早塌,苒陌風在洗漱完畢之後,先去了傅儒雅那裡詢問冷雨寒的蹤跡。
傅儒雅先給苒陌風行了為臣禮,恭敬有序的作了個揖,然後才有恃無恐的說道:“關於王爺之行蹤,王爺特有交待,不許告與任何人。”
‘也包括我?’
苒陌風把字寫在傅儒雅的掌心,疑惑。
“關於王爺之行蹤,王爺特有交待,不許告與任何人。”
也不回答苒陌風的問題,傅儒雅又說了這一句話。
‘也包括陌風在內?’
苒陌風這次加上了自己的名字,料想傅儒雅應該看明白問題的意思了。
怎耐傅儒雅還是那句“關於王爺之行蹤,王爺特有交待,不許告與任何人。”
類似的提問與回答大概持續了十幾次,苒陌風再好的心性也被傅儒雅給磨光了。
‘若不是本王夫素養好,傅先生恐怕已經死了幾個來回了!’
最後一個問詢的機會,苒陌風寫下了這句讓傅儒雅頓時跌倒在地的話。
看來只有那樣了。
無聲的掃了掃濃密如羽扇的眼睫毛,苒陌風的眸子裡含了股有些為難的哀怨。
那樣做是不是太丟臉了?
暗自陷入苦惱的冥想中,苒陌風睬也不睬跌在地上不敢再言語的傅儒雅,徑直走出營帳,順手還搬走了營帳裡唯一的一張紅木凳子。
臨近中午的時候是謂‘隅中’。
莫語妝的營帳內才傳出一陣窸窸蹴蹴的換衫之聲,緊接著便是臉盆與清水交錯的洗漱聲音。
“莫堂主啊,有件事情洛涼不是很懂,勞駕賜教啊!”
透過帳簾的邊角向外望去,夜洛涼躺在床塌上向漠語妝招招手,一張國色天香的面孔上不解的意味甚濃。
“若是二皇子想讓身上的傷快點好起來的話,最好斟酌一下對語妝的稱謂。”
潑去銅盆內的洗漱用水,漠語妝放下帳簾,走回帳內,肩上還好笑的披著條擦臉的帕子,像極了一個風華絕代的店小二。
“莫公子?”
夜洛涼很用心的想了想,覺得這個稱呼比較見外,於是棄用。
“換一個。”
果然,漠語妝也是同感。
“莫兄?”
再次用心想了想,夜洛涼又認為這個稱呼好像太近了。
雖然夜洛涼與漠語妝認識的時間已有十年,可十年之前,彼此也不過只是際遇一個饅頭的爭搶緣分,而且還爭的你死我活,差點鬧出人命。
再次相見,已是十年之後的現在,不是知交,亦不是良友。
“再換!”
心情很不好,漠語妝與冷雨寒吵架之後,心情就非常的不好。
“小妝子?哈哈!”
夜洛涼餘光瞄到了漠語妝肩上的帕子,不禁笑了起來。
在男子的國度,那是對小太監的稱呼。
“小涼子?語妝不介意為二皇子換個名姓。”
心情徹底糟糕了,漠語妝冷冷的眯起眸子,隱隱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