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消失無蹤影。
“煙兒,由皇宮到王府的距離不近,就算王御醫的腳程再快也得二個時辰才能趕過來。以你現在的身子,能撐到那個時候嗎?”
漠語妝忍不住發問,這麼多的血,再加上肚子裡還有一個未除淨的胎兒,時間夠嗎?
“如果語妝放心不下本王,可以去通知苒陌風來看守本王。相信本王,他絕對是那個可以讓語妝放心的人。”拽住漠語妝的手袖說完最後一句話,女人無法忍受身體上的痛苦,昏死過去。
“最好如是!否則,就算拼了整個幽堂,我也要讓他龍涼的皇族來陪葬。”
漠語妝替塌上的女人掩好被子,走出房門,合好門鎖。
煙苒閣,草色叢生,微風徐吹,吹得拂袖站在小亭中的美男兒,良襟飛舞,羅帶飄揚。
“七弟,我們好久不見了。”
小亭的一邊,石道之上,一名面容剛毅的男子手持玉笛正站在風中,望著小亭走來。
“四皇哥大駕,陌風有失遠迎。”
略微低首,苒陌風眼神一怔,與男子之間並未顯現出如舊時宮內那般熱絡。
“呵呵,父皇讓四哥來探望探望七弟,不知這幾年七弟一切可好?”
手持玉笛的男子也未曾現多少的熱情,與苒陌風之間很像你來我往的薄水之情,但又似不那麼真切。
“呵呵,多謝父皇厚愛。陌風一切安好。”
對於那名遠在天邊的老者,苒陌風並沒有多大的關心,表面上應付著。
“嗯,四哥似乎很久沒有與七弟合奏一曲了,既然今天得見了,自是不可放過這麼好的機會。不知七弟意下如何?”
笛子在男子的手中漂亮的旋了個圈,男子就著石道而站,擺笛身在唇邊。
“呵呵,四哥盛情難卻,陌風怎好推遲。”
苒陌風解下腰間的布袋攤開,裡面竟然是一柄和男子手中玉笛擁有相同質地的玉簫。
“簫?看來倒是四皇哥有幸了。能與聞名天下的獨簫公子同譜天音?”
男子眼眸亮了亮,閃出幾絲欣賞。
沒想到,名聞天下的獨簫公子居然就是他護守這麼多年的七皇弟?
呵呵,他的七皇帝果然讓他大開眼界。
“笛與簫本屬同宗,能共譜一曲,自然是美若天成。”
言畢,苒陌風抬指拂簫,唇抵簫身,不再與男子相望。
簫聲低沉,如深谷幽澗,靜謐流淌,引出前音。
“好曲,四皇哥佩服。不過,深谷迴音,未免太過低沉。不如來點行雲流水,青山鳥吟可好些?”
翠笛聲起,悠揚啼囀,時而清脆,時而飄逸。
配著簫聲嗚咽,如薄雲卷雨輕狂囂張,似寒星波影美妙流暢。
苒陌風皺了皺眉,按在簫上的指尖出現些許顫動。
莫非父皇想對自己下手了?
笛音卷著深厚的內力同簫聲交疊在一起不斷翻卷,結繞,苒陌風一個念想裡所相差的分毫,鄹然讓簫聲落了笛音的干擾,只聽笛音在瞬間鳴起一個高速嘹亮的轉音,快的讓苒陌風應對不及。
“唔!”
胸中一股腥味翻湧,苒陌風張口吐出的,是一抹怵目驚心的血紅。
“七皇弟,看來你還是老樣子吶!對人一點戒心都沒有,這樣可不行喔。”
笛音停住,男子剛毅的面容露著玩味的笑容,一步一步向苒陌風走來。
“四皇哥,這是陌風十幾年來欠你的。要殺要刮悉聽尊便,只此一次。”
扶著亭欄坐下,苒陌風垂著身子倚在亭柱上,一身描花精緻的蓮荷白衣,血色越漸越濃。
“四皇哥不會殺你的,因為四皇哥捨不得。如此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