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跑的馬車穿山越嶺,躲過層層官卡,向著西領守城行進。
“煙兒~”
馬車的快速行駛,跑的苒輕塵頭暈胃嘔,很難受。
“幹嗎?”
沒好氣的扭頭,冷雨寒拉著黑臉,不管苒輕塵的暈車身體。
“煙兒~跑慢點好不好?我,難受!”
胃裡的嘔意越來越大,苒輕塵痛苦的擠出兩滴眼淚,可憐的扯住冷雨寒的袖子。
“你難受我就要管?我難受時誰管了?”
冷雨寒的反射弧比較長,遲來的醋意和在乎,現在才熱起來。口上刀子般的說著,手下言不由衷的放慢了馬兒快速奔走的速度。翻出車上的厚墊補在苒輕塵的腦後,讓苒輕塵多少可以減輕點暈車現象。
“煙兒,你怪不怪我?”
總算能正常說話了,苒輕塵頭部向車門躺著,正對著冷雨寒駕馬的位置。
“怪你什麼?”
官道平坦,只需正確把握方向行駛就可。冷雨寒隨著馬兒向前自由行走,扯了被子擋在苒輕塵的頭頂。車門有風,吹到感冒了腫麼辦?
“怪我沒告訴你的我的過去?”
頭上的風減少了些,苒輕塵一摸,是冷雨寒貼心擋好的被子,心裡暖暖的,眼眸酸酸澀澀的。
“有必要嗎?你,也有你的難處吧!陌風,曾經和我說了一些!”
當時並不是很想聽,苒陌風非要說。冷雨寒聽進了,當時只覺得無奈,現在卻覺得悲哀。一個失去母親的九歲男孩,遭遇了基哥的龍陽魔爪?好好一個孩子,就那麼落入狼窟了。
“煙兒想聽輕塵親自講嗎?”
“你想說嗎?”
不答反問,冷雨寒一向的原則是民主,非常民主,絕對民主!
“嗯!”
苒輕塵點點頭,那些不為人知的過往,是該找個能夠接受的人與自己分享了。
“那你就說吧。本王聽著!”
能夠分享別人的秘密,其實是一種幸運。冷雨寒一手拉著馬韁,一手在苒輕塵不舒服的胃上輕揉,像哄小孩子睡覺一樣。
☆、我是君,他是臣!
“嗯。我九歲那年,母妃薨逝冷宮。孃家勢力枯竭,我在朝中沒有背後勢力,父皇雖然對我關懷有佳,但仍然避免不了我被其它皇子孤立、欺壓的困境。陌風那個時候剛六歲,他比我還要孤立無援。
有一次,我被大皇哥欺負,一個人躲在皇宮後園的假山上哭泣。忽然,一個高高瘦瘦的身影擋住我眼前刺眼的光線,柔聲問我‘小妹妹,你為什麼哭泣?’。我的面像和母親有九分相似,不常出入皇宮的人,第一眼看見我,都會把我當成女孩子對待。
我當時很傷心,沒有理他,繼續哭!他蹲下身,陽光刺入我的眼睛,我抬臂一擋,他便吻上了我的臉頰。我驚訝!看清了他的面容,他很美,美的像縷和煦的微風吹拂過我委屈、辛苦的心,讓我感覺到一股無處不在的溫暖。我對他很有好感,一種屬於依賴的信任感覺。
他問我,‘小妹妹,要不要跟我走?’我點頭。他拉起我的手,站起身,我的個子居然只到他大腿那裡,不及腰際。我和他,就這樣逃跑了,住到了西領邵府。那時的他,還不是將軍。只是邵家的長子,一名很優秀的風華少年。他一直把我當成女孩子,直到有一天,他趁我睡覺的時候,再次吻了我!撫摸了我!”
苒輕塵停下話語,小心的瞄著冷雨寒的臉色。
“呵呵,說吧!本王能接受!”
嘿嘿!不就是小綿羊被大灰狼吃光光了麼?有啥難為情的?冷雨寒自認,不是思想保守的人啊。
“喔!他發現我是個男孩。問了我的身份,我告訴他,我是龍涼國睿敏睿貴妃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