苒輕塵此次參加公子大會,必是為了以舞秀奪勢,那少主原先定下的以舞取勝不是失了贏勝的機率?
他得快些告訴少主,計劃有變,需得轉移取勝手段啊!
黑衣少年登時朝著白衣少年離開的方向快步奔去。
名震江湖的‘公子大會’從三月舉行到四月結束,香櫞花兒瓣開瓣落,化泥入土,過了滿畔香氣的一年花期。
‘公子大會’的結果於四月底公佈出藝選結果,一共四位,三位都是初入江湖的少年小公子,‘飄魅公子’漠語妝,‘飄舞公子’苒輕塵,‘獨琴公子’蘇子蕁,只有一位是年歲已達二十的成年男子,以一曲魂簫譜‘殤’奪得了江湖四公子名號之一的‘獨簫公子’獨孤拓。
江湖‘四公子’的名號一經譜入楚氏‘江湖譜’,即成為江湖上一段美好佳話。
據說,江湖四公子身份顯赫,個個皆出名門,背後當‘權勢力浩大,為了防止有些不入流的江湖人使用暗處手段謀害江湖‘四公子’,這一次的‘江湖譜’上並沒有把四公子的名姓載入史冊,只是以四位公子指血為引,青絲為憑,用楚家特製的藥水煉溶後,磨入硃砂,製成四塊江湖血字令,每位公子手中自得一塊,以備日後證明身份之用。
☆、人滿為患 先殺後剁
凰鳳歷六百二十四年五月,一黑一白兩道少年身影駕馬疾速奔行在林山路上,一名少年面色急迫奔趕在前,一名少年面色嚴肅緊追在後。
“南冥,快點!駕!”
白衣少年策馬回首,望向跟在身後的黑衣少年,厲聲喝道。
“是,少主!”
黑衣少年狠夾馬腹一下,趕上白衣少年的速度,邊行邊問:“少主,現在都五月中旬了,早已經過了王爺擇選親衛兵的期限,就算您現在趕回去了,也於事無補啊。”
“無補?無補也得補!沒得空缺,本少主不會制個空缺?笨!”
不就是三百親衛兵麼?
不就是人滿為患,沒他的地方了嗎?
那他就先殺後剁,把佔了地方的無用人全都扔進江裡去餵魚,不就有他的地方了?
沒有人可以阻擋他留在凰笞王爺的身邊。
誰讓她挑了他掛在香櫞花樹上的雀羽紅線了?
兩道身影伴著林野間的呼嘯山風,一白一黑的顏色快速隱沒在在林山路道的拐角前方。
林山之路,是暄昭通往凰鳳女國除卻水路外的必經之路,兩國互‘通商漁的行走商人想要往返回國,皆須從此路行過。
落日西斜,晚霞西照,一輛裝飾氣派華麗的馬車,在林山路上慢慢行駛著。
馬車內,一名戴著銀甲面具的少女手裡握著本兵書掌燭觀看,少女的身旁,一名模樣長得清秀可人的小女童,正在小火爐上煮水燒茶。
“王爺,您怎麼一坐馬車就看兵書呀!看得眼睛不痛嗎?”
臨到入夜時,馬車裡光線昏暗,不就近藉著燭光,很難看清兵書上的圖文。
小女童煮好沸水,清洗好茶杯,把多餘的髒水順著車簾遞給車外趕車的馬伕扔掉,轉回少女面前,斟好一杯熱茶,放到少女的手邊。
“呵呵,痛不是也得看?不然將來怎麼舉兵打仗,成為人中凰鳳,萬凰之王?”
熱茶飄香,少女拿起用來標註看到何處的書貼夾在兵中的冊頁裡,品飲一口熱茶,挑起車窗上遮擋蟲蚊的薄紗看看天色,把兵書放入隨身攜帶的布囊裡,不再作翻閱的打算。
“王爺要舉兵打仗?現在四國安穩相處,王爺要去哪裡打仗呀?再說了,王爺不用打仗都是人中凰鳳,萬凰之王的嘛!王爺,吃塊茶點?落陽在市集裡現買的,聽說是暄昭流雅河畔最有名的茶點,叫做‘仙草糕’。落陽在上面加了薑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