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臉上,腰腹上,還有大腿上,全是被毒蛇咬過的傷口,任憑墨清再怎麼聲斯力竭的去叫感,都沒能清醒過來。
墨清伸手探向邵明君的鼻息之間,他以為邵明君已經毒發生亡,哭得淚眼繁花,大罵邵明君不守信用,沒有活著回到西領去,沒有實現當初邵明君離開將軍府時對他承諾過的,等和苒輕塵做個徹底結束之後,就回來將軍府與他同隱山野,過著與人無爭的閒淡日子。
墨清一遍又一遍的在口上罵著邵明君,心裡卻在邵明君好像稍有一絲氣力的的微弱呼息下升起了火星般細小的希望。
纏著樹藤把邵明君綁在自己的身上,墨清在懸崖絕壁上整整攀爬了兩天兩夜,在沒有任何水源食物的補給下,強撐著受了內傷的身子把邵明君帶到懸崖之上。
重新見到懸崖頂上的陽光,墨清無比欣慰。
他終於能和只屬於他一人的邵明君守著鄉野裡的小寸山村地方,過著無人打擾的日子了。
回到西領皇都,墨清沒有告訴任何邵家的人他們回來了,只是趁夜到將軍府內取了些臨時用於給邵明君治病消毒的銀兩和換洗的衣衫,就近在皇都之外的郊區租了戶農房,請來城裡醫術最好的大夫給邵明君治病。
大半年光景過去,凰女軍就快入侵到西領皇都了。
墨清看著身體一直也沒有出現好轉的邵明君,內心很是擔憂。
邵家的百十餘口人,皆因邵明君戰死殺場而傷痛不已,聽聞凰女軍快要攻打入皇都的訊息,將軍府內的各房院子統一開了族會,各自分家,把府裡能拿的東‘西全部都典換成銀財走的走,離的離。
西領名盛一時的邵家,在凰女軍攻入西領皇都的前夕,已經是名存實亡,威名不再了。
想到凰女軍攻入西領後或許不會善待邵家後人,墨清找了幾名人手挖出他幾年來埋在自己房屋土地之下的金銀珠寶等等,換成銀票一看,竟然有上千萬兩白銀的數目,光算金子的話,也能有個百萬兩。
收拾好所有需要用到的行囊,墨清和其它邵家的人一樣,帶著邵明君遠走暄昭,尋了一處柳綠花香的近山莊院住下,邊給邵明君尋醫,邊開了間茶莊,做些能賺錢的營生。
如果要問當時墨清為什麼會遠擇暄昭而居住,那只是因為當時的暄昭在晟漣大帝的統治下還算安穩,沒有戰爭,是遠離禍事的地方,而且在那個時候,外界都傳言龍涼的四皇子苒輕塵懷著腹中孩子跌落山崖而死,他帶著邵明君住在暄昭,也可以避免凰笞王爺以追拿害死苒輕塵的兇手為由,查到他們的行蹤,並以此定罪論斬。
守在暄昭過了幾年的安穩日子,邵明君體內的蛇毒快要清理的差不多了,墨清每日都會傳些內力過渡到邵明君的體內,護住邵明君的真氣心脈,日子過得倒也算平淡。
☆、你的仇,報還是不報
直到有一天,他外出途中,聽到一件讓他極為震驚的事情,打破了他把邵明君刻意引藏起來的安寧。
‘聽說了嗎?大凰帝要攻打暄昭了!’
一名在菜市裡賣菜的農工好像是剛從外地趕回來急於和自己的同伴傳遞讓人震驚的訊息一般。
‘攻打暄昭?為什麼啊!咱們兩國相處的一向友好,也沒有引發什麼壞事啊!’
旁邊的一名賣海魚的男子不解的問道。
‘那誰知道啊。大凰帝已經統一‘三國,剩下咱們暄昭一個,肯定不會放過的,大家都小心著點過日子吧,看看要不要去其它的地方投誠定居?暄昭不安穩了。’
賣菜的農工說的這些話都是去菜地取菜時聽到那些遠地運菜而來的菜工說的,具體能有多少份是真的,誰也不能妄下結論,誰也不清楚。
只道萬事小心,便是好的。
人活著,便是安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