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從萬軍之中,殺出都城。
“元帥,末將已經查過,這兩人都是喪身在身劍合一之術之類的奇功之下,所以才有此異狀。”一位精瘦漢子上前兩步,稟呈道。此言一出,餘者不由得相互對視一眼,皆看出對方眼中的震驚。
歷絕塵往兩人屍首上瞟了兩眼,微一示意,幾名親衛走了過來,將屍首抬了下去。
“西遠,你與此子交過手,可覺有什麼異樣沒有?”歷絕塵望了身邊愛將一眼,淡淡問道。
“異樣?元帥所指何意?”李西遠對這一問,倒有些摸不著頭腦,連忙問道。
“羅家武學,相傳源於道家,若是修至大成之境,那出手間自有一股飄逸瀟灑的氣度風範,而且交鋒時勁氣能藏而不露,隱而不發,難測深淺,你與他對敵時有沒有這樣的感覺?”歷絕塵從容說道。
李西遠沉吟一下,沉聲道:“末將兩度與此子交鋒,只覺他招式凌厲無匹,最擅長以攻堅血戰,倒沒有元帥所說的飄逸味道。”
歷絕塵臉上露出一絲笑意,搖頭道:“此子雖然功力高絕,尚未達到大成之境,依然非我敵手,本帥倒不放在心上,傳我帥令,停止追殺此子,違令者斬!”
此言一出,諸將莫不面露詫色。
歷絕塵轉過頭來,對身邊一位文士裝束的男子道:“寒山,令石固誠負責追殺此子,生要見人,死要見屍,並且告訴他,不得傷害了昭華公主一根寒毛!”
那文士裝束的男子正是他手下心腹謀士崔寒山,一聽此言,忙道:“元帥,不如再加上一條,讓他三月內交人,不然以軍規論處。”
歷絕塵搖了搖頭,道:“不用,這令一出,反讓其他降者生心。他石固誠圖謀多年,手下頗有能人異士,根基深厚,眼下正好讓他們互相殘殺一番,無論他們誰勝誰負,都對我們有益無害,而且如此一來,讓天下人都知道他石丞相的心性為人,到時就是他想造反,也是無人跟隨。”
李西遠在旁長嘆一氣,道:“元帥此番安排倒是高明,末將只怕那羅衍經此連番血戰,功力大進,無端造就出一個勁敵出來。”他本歷絕塵的心腹愛將,故能說出這樣話來,要是換了一人,豈敢直言不諱。
歷絕塵笑道:“要是天下間全無對手,有何趣味?本帥就是要在江南留他這個伏兵妙著,與石固誠相互牽制,等數年之後,吳國舉國上下,人心歸降,我才親自出手,取了此子他的性命,就算他功力突飛猛進,也只是一介武夫,難成氣候。既然我出山助皇兄圖謀天下,何須與這亡國之臣斤斤計較,將精力浪費在他兩人之上,等下你們齊隨我趕回建業,主持大局;安撫民心要緊。”
眾人至此恍然大悟,知道這才是這不世之雄來此的原因,不禁打心底佩服歷絕塵的心胸氣度,一見敵人辣手,立刻放棄追殺,轉而圖謀天下,展現出統帥的高瞻遠矚。
等眾人離去後,崔寒山靠近歷絕塵,恭聲問道:“元帥,那玉佩之事?”
歷絕塵仰首望天,悠悠道:“上古時,得九鼎者得天下,而大周空擁九鼎而失天下;此後千年,又言得玉璽者得天下,但秦漢晉三朝皆擁玉璽而亡;今又有言得空靈寶玉者得天下,觀古知今,豈能信之?要得天下,先得民心!只有碌碌無為之輩,才以為一物就可定天下!”
說完停了一停,見崔寒山欲言又止,笑道:“寒山無須多說,我已有安排,半月之內,定能迎回昭華公主,取到玉佩!此佩既然虛名在外,又豈能落入他人之手。”
羅衍一口氣奔出百多里路,才支援不住,放慢了身法,遠方市集的燈火,照亮了夜空,他心頭一喜,看來戰火還沒有蔓延到這裡,不過眼下吳國氣數已盡,國都被破,下餘城鎮,哪裡還有能力與夏國的十萬精兵抗衡,也只有投降一途。現在最要緊的就是去買馬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