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是宮裡頭的菩提,治療外傷用的。但是卻有一種鐵鏽的氣息,這就和巴圖世子身上所中的毒一模一樣,正是本朝最毒的毒藥,鶴頂紅。”
眾人聞言不禁面色大變,草原上是沒有這種宮廷秘藥的,正是越西人到了這裡,將他們的毒藥帶到了這裡,繼承草原的主人竟然死在了越西旭王的手中,此事絕對是非同小可,當下就有不少的草原貴族惱怒道:“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一定要讓旭王付出血的代價!”“巴圖是咱們的世子,是將來要繼承草原的英雄,怎麼可以死得這麼慘!”“對!抓住旭王,砍掉他的頭顱,為世子報仇!”
草原貴族都十分的激憤,若不是越西皇帝在場,只怕他們會立刻衝過去將元烈當場殺死,事實上已經有不少人拔出了手中的刀,只等著大君一聲令下,就想要衝上去將元烈砍得稀巴爛。
眼看著群情激奮不可壓制,大君看向皇帝,冷聲地道:“陛下,您怎麼說?”
皇帝冷淡地瞧了一眼祥雲郡主,卻是微微一笑道:“你身在越西,長在宮廷,對這些藥應該十分的瞭解,怎麼你昨天晚上不阻止巴圖世子用藥呢?”
祥雲郡主一愣,隨即道:“殿下容稟,鶴頂紅畢竟是宮廷密藥,尋常人是不曾見過的,便是我也對藥性不是十分的瞭解,更何況它是摻和在菩提之中,我是無論如何也發現不了啊……說來也是我太過大意,若是當時請了人來仔細來驗一驗這些藥,世子殿下也未必會……”她話還沒有說完,卻聽見梁太醫道:“不,縱然這藥膏裡沒有毒,世子也還是會死。”
眾人一聽,卻更加的愕然,就看見梁太醫慢慢地環視了一眼眾人道:“剛才我已經查驗了巴圖世子的屍體,發現他右臂的那一道箭傷特別奇怪,箭頭顯然是塗了毒藥的,想來那殺人兇手原本就是想要巴圖世子的性命,只可惜那箭頭的毒性還不夠,他怕不能將那人一擊致死,便送了這盒藥膏來。”
太子不動聲色地看著,唇畔帶著一絲淡淡的惋惜,眼底深處卻是笑意。裴徽勾起嘴角,那一雙凌厲的眼睛之中透露出無窮無盡的冷意,心頭不禁淡淡地笑了,元烈,李未央,這一次你們又有什麼本事脫罪呢?
太子淡淡地道:“旭王,剛才我們已經聽說了一切,巴圖世子向來是個粗豪大意的人,他不過看那郭小姐容貌美麗,上去說了兩句話而已,你卻因此對他下這樣的毒手,實在是令人心寒,更丟了整個越西皇室的臉面,破壞了我們兩國的邦交,你要如何為此事做出交代?”他一邊說這樣的話,一邊用眼角的餘光斜睨著皇帝,他想要知道皇帝對這件事情又是如何看的?不過,不管皇帝的決定如何,元烈都必須被處死!為他這樣的舉動已經是到了整個宗室都無法容忍的地步!太子的臉上不知不覺地劃過了一絲冷笑。
皇帝看了元烈一眼,只見元烈目光沉著,表情似笑非笑,便知道他十分的有把握,並不畏懼對方的逼問,便放下心來,冷冷地道:“旭王,你又有什麼話要說?”
元烈聽到這句話,彷彿聽到什麼異常好笑的事,嘴角笑容帶了幾分冷酷意味道:“我若是真的要想向巴圖世子下手,大可以一劍殺了他,又何必等到晚上再鬼鬼祟祟的動手?如此遮遮掩掩,反倒會讓人懷疑白天曾經與他發生爭執的我,我是那種蠢貨嗎?會給別人留下這樣的話柄?再者說,我明知道送去的是毒藥,還自稱是因為愧疚而送的,第二天他死了,別人一驗毒就知道是我殺的,世上有這麼傻的人嗎?”
太子冷笑一聲道:“這也未必,旭王素來膽大包天,是打量著父皇不會因為此事為難你吧。又或者你是對巴圖世子越發的厭恨,勢要報了此仇便匆匆送了藥膏出去,但若是沒有名目,別人又怎麼會相信你呢?自然只能說是因為愧疚了,可憐巴圖世子是個坦蕩的人,以為你真的是來賠罪,卻不料你卻做出此等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