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雲歡微微點頭,肯定道,“秦家!”剛才想到秦家,不過是一時的念頭,而此一刻,那個念頭迅速變成一個計劃,語氣便變的肯定。
程秋茗知道她和秦氏母女的糾葛,隱約也知道她生母之死的蹊蹺,此刻見她面上神情,不由輕輕點頭,說道,“秦家,倒是便宜了她!”
便宜嗎?
阮雲歡淺笑,說道,“便宜不便宜,那便瞧瞧嫁的是秦家的誰了!”
程秋茗在她身邊坐下,一把握住她的手,說道,“不管是誰,我要她活的生不如死!”
阮雲歡點頭,輕聲道,“姐姐放心,總有你出氣的時候!”
從御史府回府,一進門便見家人、丫鬟來往忙碌,便喚住一人問道,“出了何事?”
小丫鬟忙行了禮,回道,“方才老爺傳命,明兒給二小姐搬院子,後日給姨娘搬!”
“哦!”阮雲歡點頭,揮手命她自去,自帶著白芍、紅蓮入了垂花門,向老夫人的紫竹苑去。
一進門,便聽到阮雲樂的笑聲,阮雲歡微挑了挑唇,也不命小丫鬟通稟,自挑了簾子進去,說道,“不想祖母這裡如此熱鬧!”
老夫人見她進來,便招手道,“今兒我們正說雲樂要搬進去住,端王便命人送來一聲匾,給園子取名‘藏景園’,咱相府最好的景兒自然是兩個寶貝孫女兒,明兒雲樂搬了進去,你也該選處院子進去住呢!”
阮雲歡先給老夫人和阮一鳴、秦氏見了禮,才問道,“雲樂明兒便搬?”原本定在四月初三替阮雲樂搬院子,因為受傷耽擱下來。
阮一鳴無奈,說道,“你妹妹心情不好,搬了新院子,或者會好些!”阮雲樂因為琉璃燈一事,得了六個月的禁足,這半年時間,便再也不能參加各種宴會,更不能到處遊玩,只能呆在阮相府裡。這幾日心緒不順,不斷吵鬧,阮一鳴為了安撫她,才答應儘快替她搬家。
阮雲歡點頭,說道,“搬進去也好,那邊園子大,妹妹也好四處逛逛!”
阮雲樂卻不領情,狠狠向她橫了一眼,哼的一聲扭過頭去。
老夫人總想著那園子阮雲歡出了大力,又問道,“雲歡,你便不選一處院子搬去住住?”
阮雲歡抿唇一笑,不依的靠了過來,嬌聲道,“祖母方才問,孫女兒裝傻混了過去,怎麼祖母便不放過孫女兒?孫女兒不去,園子裡離祖母這裡太遠,來往不便,孫女兒只住錦闌軒,離祖母近些才是,除非祖母煩了孫女兒!”
老夫人見她難得撒嬌,笑道,“不去便不去,只是可惜了那麼大的園子,只住三個人!”
阮雲樂眼珠兒一轉,笑道,“祖母,橫豎府裡屋子也要重修,不如將雲舒、雲欣也移入園子住去?”雲舒、雲欣是二爺阮一江的兩個女兒,如今跟著馬氏住在阮一鶴的院子裡。
老夫人一聽,遲疑道,“雲舒也倒罷了,雲欣才剛剛七歲,怕是離不開她娘!”
阮雲歡卻問道,“府裡的屋子也要重修?”
阮一鳴點頭道,“方才說起,這府裡的屋子也有些年頭,趁著園子修好,能挪動地方,便將府裡的屋子也修一回,日後你二叔、三叔再回來過年過節,便不必如今年一樣來回奔波!”
阮雲歡點頭,說道,“爹爹說的是!”目光卻是向老夫人望去。
老夫人目光向秦氏一掃,說道,“修修也好,翻修一新,人也精神些!”
阮雲歡瞬間明白,這是秦氏的主意,便也輕輕點頭,說道,“新屋子或許帶些喜氣也說不定!”心裡卻是暗自冷笑。恐怕是藉著這修屋子,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罷!倒不多說,陪著說笑一回,給阮雲樂道了喜,便即告辭。
第二日阮雲樂遷入新居,第四日,又將兩位姨娘移了進去。阮雲歡面上不聞不問,暗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