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人指著花叢外大片的草地,說道,“我們去放風箏吧,比比誰放的高些!”
另有文靜些的小姐含笑道,“瞧著這樣美的園子,倒不如尋個清涼的地方下棋作畫!”
阮雲歡一一笑著應了,吩咐丫頭媽子去取風箏、筆墨、棋盤等物,隨著小姐們一同送去,又命人去將各位小姐的丫頭喚來,好好跟著自家的主子。
阮雲樂卻跳著拍手,高聲笑道,“我要去划船,誰和我一起去?”
話一出口,便有幾位小姐同聲說好。秦珊上前攜著阮雲樂的手笑道,“聽說相府的畫舫極好,我們同去見識見識!”幾位秦家的姐妹自然連聲附和。
阮雲歡微笑,瞧著阮雲樂道,“要開畫舫,還需去母親那裡取對牌,不如玩些別的?”秦氏散宴之後,便有管事媽媽來尋,說有要事,一時走開。
阮雲樂冷哼一聲,將頭一扭,說道,“不過是對牌而已,你們到碼頭上等我,我去找娘拿!”說完橫了阮雲歡一眼,提著裙襬大步的跑了出去。
阮雲歡也不以為意,喚過紅蓮,說道,“你前邊領路,帶著諸位小姐到碼頭去,吩咐船孃和那邊候著的小丫頭們好生伺候,等船開了,你再回來!”
紅蓮領命,說道,“諸位小姐請隨奴婢來吧!”說著轉身下了綵棚,引路向碼頭去。
沈子涵上前牽著阮雲歡的手問道,“阮姐姐去玩什麼?我和你一道兒!”
阮雲歡含笑道,“母親此刻不在,我需得照應。”
那邊老夫人聽見,揚聲道,“你去玩你的,我們這裡橫豎是坐著吃東西聽戲,有丫頭呢!”
“是,祖母!”阮雲歡應了一聲,向沈子涵道,“我還沒有想好,沈家妹妹不怕一會兒氣悶,便等我一下!”
沈子涵臉上泛起甜甜的笑意,說道,“阮姐姐要玩的,自然有趣,怎麼會氣悶?”當真坐下,在一旁等候。
樊香兒眼瞧著眾小姐呼朋引伴,紛紛出了綵棚四下裡散去,咬唇向阮雲歡望了幾眼,見她並沒有邀請自己留下來之意,正在猶豫,但見前邊與她交好的一位小姐回頭喚道,“樊姐姐,你不如和我們一起去划船吧!”
樊香兒又向阮雲歡瞧去一眼,見她彷彿沒有聽到一般,不由狠狠咬唇,揚聲道,“好,我和你們一起去!”拔步追出綵棚,追了上去。
腳步聲去遠,阮雲歡慢慢回頭,望著她的背影,唇角微挑,露出一抹笑意。這會兒是惱,再等一會兒,怕是就顧不上了!
回過頭來,但見綵棚內除沈子涵之外,還有兩位小姐,一位生的明媚豔麗,是柳閣老的嫡長孫女兒柳凡,另一位年紀尚小,嬰兒肥的臉上一雙圓圓的杏眸,極是可愛,卻是翰林院掌院大學士駱振的嫡女駱凝殊。
阮雲歡含笑問道,“不知道二位小姐要玩什麼,我命丫頭前去準備!”
柳凡含笑道,“平日裡那些東西也玩的膩了,如今當真不知道玩些什麼,阮大小姐有什麼好主意?”
駱凝殊忙點頭道,“什麼放風箏下棋,平日在家裡便只有那些,沒什麼趣,阮姐姐,你想點有趣的我們去玩,好不好?”
阮雲歡側頭想了想,笑道,“這可難住我了,平日裡大夥兒在家,可不都是這些?難不成現在去繡花嗎?”
一句話說的另三個人笑起。沈子涵道,“今日既來了相府,又沒旁的玩法,阮姐姐帶我們逛逛園子可好?”
是逛園子,還是想借逛園子的時候遇上什麼?
阮雲歡淺笑不語。
駱凝殊拍手笑道,“總不成所有人家裡的園子也是一樣!”
柳凡也連連點頭,說道,“只是不知道相府的園子有什麼特別之處,那些花兒啊草啊的,倒不必瞧了!”
阮雲歡側頭想了下,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