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慶軍趕來怎麼也要兩日時間,他們只唯兵符為令,兩日前你根本沒有兵符,怎麼可能命他們前來作戰?”
“我有說是要命他們前來作戰嗎?”司馬熹瀚依舊面無表情,淡淡開口,“徐大人難道忘了,沒有兵符,雖不能號令他們作戰,但身為太子,還是有調兵閱兵的權利的。祖祭將至,本太子將守在京西的定慶軍調來,進行一番檢閱和演習,還是可以的吧?”
“然後,他們便和劉副將帶的歷遠軍很‘湊巧’的在城門匯合了。接著再面對叛亂的北安軍,不論是出於自衛,還是出於忠君或者是受歷遠軍的挑撥影響,在那樣極其混亂的形勢下,都得迫不得已拿起武器。再說,兵符在定慶軍抵達城門的時候命人送去了,他們除了迎著北安軍作戰,別無選擇。”
司馬熹瀚微眯起眼,冷冽的眼神彷彿會穿透人的身體直達靈魂深處。“本太子只是把他們調來演習而已,令他們不得不轉為實戰的,可是徐大人的功勞。”
城門之外,殺聲震天。
援軍的奇襲造成了一定的效果,當叛軍回過神之後,兩方軍隊開始了拉鋸戰。歷遠軍劉副將持劍一身當先,激起所有士兵的血勇之氣。
“衝呀!!”
手握長槍的輕騎兵,輕甲勁裝,槍尖森寒雪亮,在沖天的廝殺聲中直撲而上,如同潮水。
北安軍已如甕中之鱉,退無可退,只有瘋狂前進。因為守城軍的數量不多,北安軍的副將嘶聲高喊:“衝向前去!!攻城!!”
一個玄灰色人影如展翅大鵬般掠起,禁軍都統管嶔橫劍當胸,傲然躍立在城牆之上,和城守一同指揮防守。固守在城門上的守城軍和禁軍,如岩石般巍然安定,層層的強弩手將剛衝進射程範圍內的叛軍又狠又準的射殺,瞬間一地血紅。歷遠軍更是指揮得當,同時命兵迂迴至兩側包抄,薄劍如冰,行動驍勇迅速。激烈的戰場,人仰馬嘶,血腥殺戮帶來滿目慘烈。
此刻的大殿裡,卻寂然無聲。城外的廝殺聲隱隱傳來,映襯得大殿之上更顯安靜。
玄衣男子靜靜坐著,卻像伺動的獅子、劍上的寒芒。男子自始自終都面無表情、神色自若,卻一舉一動都透著掌控全域性的懾人氣勢。
“這回,大家一起等吧。”熹瀚冷冽的聲音緩緩響起,“等那邊打的差不多了,等北安軍被清繅的差不多了,慢慢的把這一切都清算清楚。”
“江展!!”徐天霖尤不死心,直直大呼江展以及他手下圍宮的禁軍。若是這個時候命那些近在咫尺的禁軍直接逼入大殿,強行定下新君,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這個時候,司馬熹逸帶著始終不變的溫潤微笑開了口,“我等的,也到了。”
隨著男子潤玉般清淡的聲音,一個紅衣身影出現在殿外。夏紅裳帶著些風塵僕僕的疲憊,竟是徑直走進了殿。“江展和那些禁軍來不了了。”
徐天霖瞪著眼,“是你、是你讓他們來不了了?”
紅衣少女笑著,表情很是無辜,“我只讓他們躺下了。”
“人找到了?”熹逸徑直轉向夏紅裳:“怎麼不一起帶上來?”
“找到了。”少女的表情忽然帶了些對熹逸的擔憂,“可是,你真的要……”
“帶上來。”
依舊是一句很輕很短的話,卻挾著不容置疑的氣勢。
少女遲疑片刻,最終稍稍打了個手勢,殿外很快有兩個紅衣人拉了個青年人上來。青年面目清秀,和熹逸年紀相仿,竟是與徐貴妃的長相很是相似,但讓人奇怪的是,他目光呆滯,行動怪異,儼然是個傻子。於此同時,偏殿那邊隱隱傳來了說話聲。
“為什麼帶本宮來這裡?!你們……”
太監尖細的聲音跟著響起:“娘娘恕罪,逸王爺派人事先命令奴才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