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無意走上一步,與蕭子墨並肩而立。
“已經……一百五十年了啊……”大長老一聲喟嘆,彷彿陷入了遙遠的思緒之中,半天沒有說話。
兩人也沒有打斷他的回憶,只靜靜地站立在一邊。
許久,一縷幽幽的聲音響起,帶著無盡的感嘆:“水蔓如,她是璇璣石府立府以來,最傑出的天才,十一歲時便活得了傳承者的認可,獨自一人在大6行走,不過三年工夫,她的術力,就連當時的璇璣石府主人也不是她的對手。那時,天棄之島火山噴,造成了大面積的海嘯不止,因為擔心封印的鬆動,水蔓如自行請命前去檢視。然而……誰知道,她這一去就如人間蒸,再也沒有了訊息。璇璣石府曾派出幾撥忍受前往天棄之島海域搜尋,卻始終沒有結果。”
“事情……沒有這麼完結吧。”蕭子墨知道,如果那位前輩僅僅是失蹤,她的名字不會成為一個禁忌,連提起都不被允許。
“大約是二十年以後,天上樓突然到來了新的靈魂,水蔓如的靈魂之燈點燃了。”大長老接下去道,“因為事情蹊蹺,所以當時的石府主人破例進入天上樓地下密室,卻現……那盞靈魂之燈的火焰異常微弱,甚至一碰就會熄滅的地步,而牆上的銘文,卻被什麼人動了手腳,遮掩去了契約者的名字。”
“失蹤二十年的傳承者突然只剩下一絲殘魂迴歸,而契約者的名字卻被遮掩——就沒有人能解開那個障眼法嗎?”風無意忍不住問道。
“沒有。”大長老苦笑著搖了搖頭,“那個法術,是水蔓如自己,用最後的靈魂之力覆蓋的,之後靈魂之燈便告熄滅。她的確是驚才絕豔,即使是一絲殘魂,當時進入密室的主人和三位長老想盡辦法也無法解開。畢竟——只能用精神力探測,若是使用些別的粗暴手段,怕會傷到密室。”
“那位水蔓如前輩寧可自己魂飛魄散,永世不得生也要掩蓋住契約者的名字,她就有那麼恨那位契約者嗎?”風無意不解道。
“不是恨啊……無意。”蕭子墨無奈地搖了搖頭,對她這方面的遲鈍實在沒轍,“恐怕,前輩是愛慘了那位契約者,所以無論如何都要保護他的身份,以免璇璣石府找到他。”
“可是,那人說過,那個契約的印記,是永生的詛咒。”風無意道。
“無意,人的感情是很複雜的,不是隻有唉或是隻有恨那麼單純,他們之間的問題,作為百多年後的我們,無法評說什麼。”蕭子墨道,“只是……還有一個當事人在,不是嗎?”
“我不懂。”風無意想了想,直接搖頭。
“那位契約者,果然不是人類。”大長老接下去嘆道,“璇璣石府的傳承者上承星宿之命,而主人當時搜遍星空也無法尋找她的下落,甚至連生死鬥無法推算,唯一的可能只是,她不再梵天大6。我們並不清楚她是如何尋找到了唄放逐的遺失大6,但是她的契約者是一位異族,那是不會有錯的。這也是……璇璣石府將一位天才視為禁忌的原因。”
“這麼說來,大長老您對那位契約者的情況也不瞭解?”風無意道。
“梵天大6一直沒有出現水屬性的術士,於是開始我們認為,水蔓如到達遺失大6是一個偶然。”大長老道,“一直到近幾年裡,大6上生的好些事件,背後隱隱約約似乎都有術者的影子,我才重視起來,從星象看出你們會迴歸極北草原,便讓人送去了天上樓的鑰匙。你們——見過琉璃了吧。”
“是的,是琉璃把鑰匙交給我們的。”蕭子墨道。
“大長老,不知道您有沒有聽說過‘夜千瑾’這個名字?”風無意忽然道。
“夜千瑾?”大長老愣了愣才道,“是異族嗎?”
“應該是的。”風無意點頭道。
“異族,我所知的也不多,不過夜這個姓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