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最重要的東西,也算得上是第二重要的東西。在你沒解決錢的問題之前,它就是第一重要的問題。」
肖磊不吱聲了,放棄繼續自取其辱。這裝逼犯的屁磕兒不要錢,嘴裡安馬達了,賊能叭叭。
要動嘴,肖磊跟一般人比都戰五渣。碰到黎英睿這種的,那直接被秒得灰都不剩。
黎英睿佔了上風,也不再咄咄逼人。他調整了個舒服點的姿勢閉上眼,聲調也緩和下來:「錢就好比空氣。太多雖然沒什麼用,但缺了真不行,會要命。」
這句話猛戳到肖磊肋巴上,他一下子熄火了。
沒錯。缺了是真不行。會要命。
肖磊憋了會兒,想問問黎英睿給閨女治病花了多少錢。趁著等紅燈的空檔,他往後視鏡一瞥,發現黎英睿已經睡著了。
披著金棕的陽光。沉靜清亮,像一汪剛泡出來的銘茶湯。
沐著輕柔的暖風。一綹微蜷的黑髮落在額角,懸垂搖擺。
肖磊看著他,覺得大腦輕飄飄的,不自覺地陷入了幻想。
想去摸一摸那綹頭髮。想徹底弄亂他的頭髮。想看失控的頭髮落在臉上。
想得痴,想得急,想得髒。直到後車鳴笛,才如夢初醒。八點四十。
肖磊把車停到到銀泰大廈的地下停車場。
「餵。」他叫了一聲。聲音小得毫無誠意,連聲帶都沒震。
黎英睿沒反應,胸脯隨著呼吸有規律的起伏,鼻腔裡發出微弱的嘶嘶聲。
肖磊扭過頭,明目張膽地看了一會兒,又喚道:「喂,黎英睿。」
『黎英睿』這個名字從舌尖滾過的瞬間,他打了個寒戰,身上的皮都收縮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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