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鹿角鍛鐵吊燈。一股濃鬱的18世紀美國西部鄉村風,好似連空氣中都飄著啤酒的麥芽香。
丁凱復大馬金刀地往沙發上一坐,扭頭使喚肖磊:「去給我倒杯冰水。」
黎英睿白了他一眼:「丁總渴了就咽口水吧。我這兒沒東西招待你。」
丁凱復掏出手機扔到茶几上:「遠洲不回我訊息,你給他打個電話。」
黎英睿沒搭理他,徑直進臥室換衣服。五分鐘後才出來,扣著袖口對肖磊道:「小磊,給我泡杯花茶。」
等肖磊去了餐廳,黎英睿才坐到丁凱復面前。掏出手機撥了號,摁下擴音放到桌面上。
短暫的接線聲後,響起一聲機械的ai提示音:「rry! the subscriber you dialed is power off」(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黎英睿掛掉通話,聳了下肩膀:「你聯絡不到他,我也聯絡不到。」
「少跟我裝相。給他家裡打,給你那個什麼鈴鐺打。」
黎英睿拉下了臉:「你少得寸進尺,我記得我們兩清了。」
「兩清。呵。」丁凱復歪嘴一笑,「要真兩清,你也不能讓我坐這兒。清道夫昨兒晚上在x市」
這時候肖磊正好端著茶過來,眼珠黑豆似的看著倆人。
黎英睿抬手沖丁凱復隔空一推,撈起手機走到窗邊。本來嘟嚕個臉,但在接通的瞬間,身上的陰霾一掃而空,語調歡快地講起英文來。
丁凱復聽不懂,急得在沙發上直抖腿。眼瞅著黎英睿嘰裡呱啦地說了十分鐘也沒停,拿腳尖踢了下肖磊:「肖兒,給我翻譯翻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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