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踹出去,直接送他歸西。」
肖磊轉過眼珠,認真地看著黎英睿:「都說心軟是病,不治要命。我覺著自己就是網上說的那個啥,聖母白蓮花。走到這一天,我沒話說,我該。可我就是後悔,」他的眼圈慢慢染紅,話帶上了鼻音,「後悔沒護住你,對不起你。」
「別這麼想!」黎英睿背過身去,急急地抹著臉。吸了半天氣才轉回來,拍著肖磊的手背:「心軟結果的好壞,不是取決於心軟的人,而是取決於被寬容的人。別去埋怨自己心軟,心軟不是錯。」他努力笑了下,略微鏗鏘起語氣:「不過往後要學會看人。分辨哪些人可以施捨寬容,哪些人必須一擊斃命。」
「一擊斃命。」肖磊咂麼了一下這個詞,破涕為笑了,「我小英哥正經挺猛。那老鈍玻璃碴子,咵一下就給捅脖子裡了。」
黎英睿也笑:「那他都沖你開槍了。我不捅他脖子,還捅他腳不成?」說到這裡,他像是想起什麼一般拍肖磊胳膊,「等你好了,教我兩招吧。」
肖磊想都沒想就搖頭拒絕:「你學不了。」
「瑤瑤都能學,我有什麼學不了的。」黎英睿臉上浮現出少年的神氣,神采奕奕地道,「武術裡不是有個說法,叫四兩撥千斤? 」
「就你這身板,比咱家菜板子還薄一半兒,兩斤你都撥不動。」肖磊說罷,忽然沖了個拳。帶起呼啦一陣拳風,黎英睿條件反射地往後仰了下。
肖磊收回手,接著道:「拳腳這東西,就是快的打慢的,力氣大的打力氣小的。就咱倆站一起,別說互毆,我站著不動,隨你往我身上造,累死你都打不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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