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英睿稀里糊塗地跟他下了小半年棋,直到有天參加d大的經濟論壇,才發現這老頭的真身。
而正是因為這位丁老,睿信資本才得以在一期募資中募得三個億。
黎英睿走到來客區,就見丁良策正和一年輕人說話。
他張開雙臂,笑容滿面地迎了上去:「老爺子越活越年輕了!」
丁良策起身笑道:「從一百起算,是越來越年輕。頭一次來你這新辦公室,裝得挺好,比我家老大那兒洋氣。」
丁良策已是耄耋之年,老得沒了相貌,也沒了頭髮。但面色紅潤,身體硬朗。說話中氣十足,看著是還能向天再借20年。
「我這純粹成幼兒園了,丁總那兒才是正經地方。」黎英睿客套的間隙,瞟了眼丁良策身後的年輕人。
185往上的大個兒,二十出頭的年紀。寸頭、濃眉、單眼皮,眉宇間一股狂狷之氣。穿著白t恤迷彩褲,腳蹬一雙墨綠解放鞋。
他不禁心下驚嘆:好鋒利的小子,像把鋥亮的鋼刀!
「這位是?」
丁良策笑著介紹:「這孩子叫肖磊。是個難得的人才,帶來跟你認識認識。」說罷又對肖磊道,「小肖,這位是黎總。」
丁良策沒明確介紹肖磊的身份,似是有所顧忌。黎英睿也心領神會,頗為客氣地遞上名片:「幸會。我姓黎,黎英睿。」
肖磊接過名片掃了眼,隨手揣進了褲兜:「你好。」
他面無表情,態度冷淡,似乎沒把黎英睿放在眼裡。
黎英睿也不在意,恭敬地比了個請的手勢:「正好上週有個閩湳朋友來,帶了罐白毫銀針。我不怎麼喝白茶,想著找機會給您拿去,這不趕巧了。」他說著一口字正腔圓的普通話,笑容滿面地領著兩人往裡走,邊走邊介紹。
什麼目前員工多少人,多少部門,最近又招了多少,後面有什麼規劃等等。目光在兩人身上換著落腳,既有主次,又不把人冷落,端的是禮貌大方,風度翩翩。
睿信資本的辦公室很有北歐風格。地上鋪著假草,隨意擺放著木桌,沙發和轉椅。右邊是會議室,牆壁做成了巨型魚缸,養著花花綠綠的熱帶魚。
黎英睿本人的辦公室也是這個風格。窗邊打了個原木書架,架上沒一本書,倒是擺滿了各種小玩意兒。地球儀,牛頓擺,螺旋鬆果,三不猴,還有一幅孩子的畫。書架下是米色的l形沙發,中央一個白茶几。
黎英睿招呼兩人坐下,扭頭關上了門。
這門一關,丁良策才開口問道:「車禍查出影兒沒?」
提起前些日子那場車禍,黎英睿就鬱悶。下坡途中突然熄火,剎車失靈。幸好司機老趙反應快,靠和山體摩擦停了車,否則他就得找閻王爺去融資了。
本以為是車出了故障,可三天後的車檢報告,卻不禁讓他脊背發涼。
油箱蓋內側有被撬過的痕跡,油箱蓋內、左後輪上,能找到不少幹掉的液體痕跡。顯然是有人往油箱裡灌了某種東西。檢測不出是什麼,只推測是一種膠。
黎英睿報了警,但一直沒什麼突破性進展。眼下也只能搖頭苦笑:「恐怕這次只能吃了這啞巴虧。」
丁良策聽罷,嘆了口氣:「你每天跟錢打交道,難免樹敵。又總是出入那些高消費的複雜場所,容易被盯上。這回的事情,還是得重視起來。我今天把小肖帶來,就是讓他跟你身邊。」他拍著肖磊的膝蓋,笑著稱讚道,「這孩子非常優秀,國家散打一級運動員,還當過四年兵。上週剛從非洲回來,見識過大場面,是我孫子那兒數一數二的精英。」
丁良策的長孫丁凱復,經營著一家名叫銀拓的安保公司。不僅背靠國有資本,更是享有海外特權。
能在銀拓中數一數二,有兩把